“她..她還好嗎?”皇上輕聲的問道
“母妃很好,還是畫像中的樣子,她輕撫著兒臣的頭讓兒臣多關心您一些,還說她很擔心您”吳王抬袖擦掉了眼角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
“她還是那么的善解人意”皇上趁機緬懷了一下皇貴妃,想起皇貴妃的種種的優點,連帶著對吳王也好了幾分
“你身體贏弱,要多在家休養”皇上招了招讓吳王近前,又讓內侍搬來了椅子。
“是,兒臣謹記”吳王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
“見過皇后了”一提到皇后,皇上的神色又變得不耐。
“是,母后撫養兒臣成人,兒臣聽屏兒說起此事不放心她,故前來看看”吳王溫和的一笑說道
“這件事你別管了,好好養著身體,這么大了連個子嗣都沒有,待朕百年以后,如何面對你母妃”皇上溫和的說道
父子二人又說了些許話,吳王方才行禮出了大業殿。前腳剛出大業殿,后腳皇上就大發雷霆,讓人去東宮大罵太子不好好的在宮中思過,竟然還敢牽扯自己的兄弟。
紀凌煙這兩日也是異常煩悶,柳氏帶著紀秋月來她面前哭哭啼啼的讓她求齊王向皇上求情,好放了夏正堇,這是政事,紀凌煙不懂不敢替他答應下來。
柳氏跟紀秋月難免日日來她面前哭啼一番,讓她很是為難。不得已,她只能給李祐寫封信,詢問他的意見。
她這邊還沒寫信,李祐就匆匆的回來了,紀凌煙見他臉色不好,忙問出了什么事。
“母后傳我進宮,我先回府換身衣服”李祐怕嚇到紀凌煙忙說道。
“皇后為何傳你進宮?”紀凌煙每日都窩在府里,對于外面的事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大哥以失德的理由被父皇圈禁東宮了”李祐想了想還是如實的告訴了紀凌煙
“啊”紀凌煙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太子都快四十了,又被皇上說失德,這太子之位怕不保了
“皇后娘娘是想讓你替他求情?”紀凌煙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原因了。
李祐搖搖頭接著說道
“近兩日,豫州城里傳出夏正堇是受命于我前去淮南道賑災,也是受命于我誣陷太子的謠言,怕是母后聽信了謠言”
接著便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細細的說與紀凌煙聽了
得知太子竟與災民爭利,把賑災的銀兩貪了近五成,紀凌煙不由得大罵他蠢蛋,壞蛋,不是人。
聽聞皇上對此只是圈禁東宮,又免不了吐槽皇上偏心太子,出了這么大的事竟然還沒有廢了他。
齊王有些無語的看著大發脾氣的紀凌煙,也不知道她生的那門子氣。
紀凌煙又罵皇后一家子都是蠢蛋,
這戶部讓誰去淮南省賑災是李祐能定的嗎?
再說了,這夏正堇也沒錯啊,自己貪了那么多賑災的銀子還不讓人告發啊。
“這分明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紀凌煙罵累了,坐到椅子上說道
“無稽之談,父皇是不會相信的”李祐輕聲安慰紀凌煙
“可是皇后信了呀,若是不信,怎么會巴巴的把你傳進宮”紀凌煙想到此處更是替李祐委屈,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李祐摟過紀凌煙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慰“無妨,我會跟母后說清楚的”
“我只是有些難過,明明咱們什么都沒做過”紀凌煙趴在李祐懷里悶聲說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李祐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