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過晚飯,紀凌煙便急不可耐的攆走眾人,拉著李祐的手回了房間
又讓小桃端來了瓜子和冰好的西瓜,端坐在榻的另一旁眼巴巴的看著李祐。
李祐被她這陣勢笑到了,故意逗她道“想不到愛妃愛本王到如此地步,此時不過戌時正,愛妃就如此性急”
“好王爺,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就好比眼前放著一個超級大瓜,卻吃不到。
紀凌煙難免心里像貓抓似的,不由得放下身段,又是作揖,又是鞠躬道。
李祐見她如此心誠,也不再逗她,便把事情娓娓道來。
事情還要從述陽郡馬把請貼親自送到京郊大營說起
按理來說嘉柔定親,貼子只送到府里一份即可,自有王府內眷料理。
可述陽郡馬不僅把貼子親自送到了李祐手中,還連連表示李祐那日一定得到府。
事出反常必有妖,又想到嘉柔此次定親的是戚家,李祐只覺得戚家必定是沒有耐心,想聯合述陽郡主在豫州勛貴面前逼迫他給一個說法。
李祐與戚鈴的事遙傳已久,雖說他已經做過解釋,奈何沒人相信。
終究不能讓事情越傳越廣,越傳越對紀凌煙不利,就想著借此事說清其中誤會。
誰曾想到了席間,眾人不僅頻頻勸酒,而述陽郡馬倒給他的酒更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難道他想迷暈你?”李祐講到此處停下喝口茶,紀凌煙趕緊不解的問道,問罷又連連催促李祐接著講。
“你就不能心疼一下為夫,這西瓜也喂為夫吃一口”李祐見紀凌煙又是瓜子又是西瓜的好不愜意,打趣道。
“快講快講”紀凌煙胡亂往李祐嘴里塞了一塊西瓜,連連催促道
“咳,酒中的并不是迷藥而是催情的藥物”李祐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聞言紀凌煙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沒想到述陽郡主竟然在自己親閨女的定親宴上玩得如此之大。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紀凌煙有些不信的問道
“雖說我自束發起就進了軍營,可我畢竟是宮中長大的,這些手段不過是宮中玩剩下的”李祐有些黯然的說道
李祐嘗了一口酒覺出不對,便不再咽下,尋了個機會把酒都吐到了袖中的帕子上。
過了一會兒,又有戚清巖過來敬酒,誰知被人撞了一下,一杯酒全灑在了李祐身上,李祐知道這是信號,必是覺得藥效快要發作了,想借故把他支走。
于是他給了自己近衛一個眼色,便隨著郡主府的小廝來到前院的一個院中。
過了一會兒,那近衛便抄近路進來說述陽郡主領著戚林氏和戚鈴往這邊走來了,于是他趕緊讓近衛躲到房梁上,自己躺到了床上。
不多時,戚鈴果然進來了,戚林氏則讓述陽郡主去女眷那里把事情鬧起來,好讓此事不可輕輕揭過。
戚林氏則是去了前院找戚清川過來主持公道,待二人走后,那梁上的近衛也不用李祐吩咐便跳下來當即打暈了戚鈴。
李祐看著暈睡過去的戚鈴不由得怒火中燒,若不是他自小長在宮中,又覺出事有蹊蹺,今日之事必讓她們得逞。
到時且不說世人會如何看待于他,他齊王府的臉面置于何處,更是讓紀凌煙傷心。
而他們夫妻之間也有了隔閡,夫妻離心,好個一石二鳥之計。
李祐原本是想丟下暈睡的戚鈴就此離去,可到了門口又返回來。
若是他此刻離去,到時只能任由戚家胡說,又是一筆糊涂帳
不如直接釜底抽薪,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近衛問道“可曾娶妻?”
“回王爺,不曾”近衛不知王爺想的是什么,老實的答道
“本王今日就將戚家大小姐許配于你,你可愿意?”李祐又道
“回王爺,屬下不愿意,屬下已心有所屬,必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請王爺責罰”那近衛一愣,隨即跪到地上請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