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再一次被幽禁東宮,還是不能再出來的那種,豫州城內的又一次炸了
有的是趕緊抱大腿,這根大腿便是齊王
首先他是嫡次子,其次他是唯一一個憑軍功而封王的皇子。有身份有能力。
有的是太子死黨,雖惱怒太子好色昏庸,可該跑關系還得跑關系,該求情還得求情。
沒辦法,全部身家都壓在太子身上了,太子完了,他們也完了。
李祐的兄弟們也來看望李祐
眾人知道紀凌煙的脾氣,上次沒能進入皇宮,沒能替李祐出氣,心中必定不悅,于是眾女眷便沒有跟來。
“祐弟,皇兄與你手談一局。皇兄整日賦閑在家,最近棋藝大漲”這日,吳王親來探訪。
“二哥”李祐掙扎著要起身行禮,吳王見狀趕緊按下李祐的肩膀。
“祐弟落棋怎得如此猶豫?”下到一半,吳王皺著眉頭問道
“小弟心中思慮甚多,每一個子都不想舍棄”李祐淡淡的說道
“想不到咱們大雍朝堂堂戰王也有優柔寡斷之時”吳王聞言哈哈一笑,取笑道
“那在二哥心中呢?可有什么值得二哥留下的?”李祐聞言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問道
“祐弟取笑為兄了,為兄一閑散王爺,何來什么留下舍棄的”吳王聞言一愣,繼而自嘲的說道
“那些樂坊女子,本因國喪賦閑在家,最多就是偷偷混進那個府里討個生活。
忽然一夜之間,全都不知所蹤,再找到卻是進了皇陵,二哥不覺得奇怪嗎?”李祐落子后,抬眼看向吳王
吳王一瞬間便感受到了一股冷冽殺氣,那是來自戰場中廝殺而來的殺氣。
“那祐弟是什么意思?”吳王收了臉上的笑意,淡淡的問道
“二哥,咱們都是兄弟,何至于你跟大哥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李祐直言道
“兄弟?呵呵,我母妃因難產大出血而亡,我也因早產而身體孱弱。這一切都拜皇后所賜
人人都說皇后待我比太子還要親厚,可又有誰知道,無人時,她那雙怨毒的眼神如毒蛇般纏繞著我、窺探著我,若不是父皇暗中相護,你以為我能活到現在嗎?”吳王怨恨的問道
“太子更是視我為眼中釘,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你可知這么些年我是怎么過來的?
每日都過得擔驚受怕,生怕哪一日父皇有了新人忘了母妃,又忘了我。”
“再說這個太子之位本來就是我的”
吳王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更是怒吼而出,夾雜著不甘、憤怒、傷心,但更多的是恨意。
說完便拂袖而去,待走到門口又停下說道“不是誰都有你這般運氣,遇到了那個能撫慰你心中傷痛的人,你為了她可以不計較這些。可我自出生起就已經一無所有了”
語氣里有無奈、有羨慕還有一絲失落。
吳王走了,李祐卻在房間內沉默下來。
吳王失去了母妃,卻得到了父皇全部的憐愛,自小便抱在膝頭,教他讀書、教他識字,生病了更是親自照顧。
而他呢?雖說是皇后所生,可自出生起便被丟進皇子所。
皇后眼里只有權勢,父皇眼里只有皇貴妃與吳王。
他所受到的欺辱甚至比吳王更多。
紀凌煙進來,見李祐一臉傷心落寞,雙手緊緊抓住李祐的手,告訴他自己在這里。
李祐看到一臉急切的紀凌煙也回了心神,不再想他所遇到不公。
若沒有遭受這些不公,他不會遇到紀凌云,更不會遇到紀凌煙。
就像吳王說的,他與吳王心中都傷痕累累。只不過自己遇到了這個可以幫他治愈的人。
于是他也緊了緊雙手,安慰紀凌煙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