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紀凌煙收到的貼子就更多了,只是紀凌煙懶得應酬,對外只稱自己病了需要靜養。
皇上聞言,搖搖頭對錢內侍說“這紀氏怎得如此懶散?太子之位空懸,齊王是嫡次子,又有軍功傍身,當之無愧的太子人選。她不說幫著拉攏一二,竟把一干人等統統拒之門外”
“皇上問煞老奴了,連皇上都想不明白,就別說老奴這個榆木疙瘩了”錢內侍在一旁笑呵呵的回答道
皇上聞言瞪了一眼錢內侍說道“無趣”,繼而又看起了折子。
只留錢內侍一臉受傷的看著皇上,心想:皇上越老越跟孩子一樣隨心所欲了。
也只有稚子之心的齊王妃能得皇上青睞。
正月十五過后,各部也相繼開堂過問政事。
又是每月一日的大朝會,由內閣張閣老領頭說道“皇上,老臣有本要奏”
“準奏”
“儲君乃是我大雍下一朝之根本,如今東宮位閑,儲君之位懸空,天下臣民無一不惶恐之極。為國之計,應當早立太子,以安天下臣民之心。齊王李祐乃是皇上與皇后之次子,身份尊貴,又有軍功傍身,實乃天降人才。老臣提議立齊王李祐為太子”張閣老站在殿中朗聲說道,說罷還施一大禮跪在地上。
皇上還未表示什么,就有大臣相繼出列跪在地上嘴里說道“臣附議”
不消片刻,殿中竟有多半的大臣跪在殿中為李祐請封太子,仔細看去,無一不是原太子一黨和李祐的人。
“兒臣自束發之歲便入營中,對于政事一竅不知,還望父皇三思”李祐見皇上看向他,趕緊跪在地上表忠心道
“祐兒不必自謙”皇上說道
“齊王李祐乃朕之嫡子,身份尊貴,又憑自身軍功而封王,是以能力卓著。本性淳厚、恪守孝道,是以...”皇上正說道
忽聽宮外傳來登聞鼓聲
吳王聞此聲也松了一口氣,好在來得及時
“去瞧瞧,何人擊鼓?”皇上正說在興頭上,見有人打斷不悅的問道。
“皇上,正定門外跪一孝服女子,正是她敲響的登聞鼓。她言自己有天大的冤情要伸。
只是她要告的乃是皇室中人,身份貴重,怕官官相護,是以敲響登聞鼓請皇上為她伸冤
如今,宮外已經聚集了眾多的百姓”過了許久,就見小內侍急匆匆的跑來跪到殿中說道
“你去告訴她,豫州府尹乃是個正直的好官,讓她去豫州府吧”皇上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慢著”那小內侍就要領命退下,卻見吳王起身說道
“父皇,方才內侍已說,事關皇室中人,若貿然打發出了豫州府,怕是有損皇室與父皇的聲名”
吳王見皇上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繼而說道
“兒臣也覺得該把人叫上來問問”寧王這時也行了一禮出列附議道
“臣附議”吳王與寧王已達成一致,此時二人門下的大臣紛紛直言附議。
“那就把人叫上來問問吧”皇上不悅的瞪了二人一眼后,才徐徐說道
又過了許久,內侍領著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女子上殿,只見她身著孝衣,雙手捧著狀紙,縱是進入議事大殿,也不見絲毫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