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皇上回到后殿越想越傷心,自己都還活著,祀兒就為了皇位如此算計兄弟。
若是有一日自己死了,自己其他的兒子還不得被他整死?
又有些擔心李祐,這個孩子從小就喜歡把心事悶在肚子里。
有些后悔自己出來早了,該好好的哄一下這個孩子。
李祐回到府里便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連紀凌煙敲門都不開。紀凌煙怕他做傻事,揮退了眾人坐在門前的臺階上。
“其實想想,我覺得現在挺好的。你不必當太子,我也不必與其他人分享你。
以往的時候,皇后欺負了我,看在她生你的份上,我還得忍著。以后她再敢欺負我,我定要讓她看看我的厲害。
我知你心底難受,必定覺得什么都是假的。可你不還有我與孩子們呢嗎?我們總不是假的吧。
生命是別人給的,可生活是我們自己的。至少你還有父皇是真的。有些人別說父母,就連自己都是假的。”紀凌煙說到這里慘然一笑,穿來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根本不是紀凌煙。
“可她還不是開心的過著每一天?因為她知道,不能讓那些愛著她、關心著她的人傷心。你也一樣啊,你是誰生的有那么重要嗎?”紀凌煙繼續絮絮叨叨的安慰著李祐。
“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親。在愛你的人眼里你就是你,跟任何人都沒關系”說完紀凌煙便坐在那里不動了。
她說得再好也需李祐自己想明白才好。
院外的甘蔗送來了披風和手爐。劉伯庸則讓人搬來了椅子。
屋里的李祐心情很復雜,自己不是母后的孩子失落嗎?
好像并沒有,自己從小就不得母后寵愛,此刻得知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竟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恨她嗎?也沒有,自己與她沒有什么情分,與生母更沒有。
想通這些,李祐便不再糾結,又聽到紀凌煙在外面絮絮叨叨。
打開門便出來了。
門外的紀凌煙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誰知李祐竟出來了。
看著李祐神色平常也就放心了
便說道“冷死我了,不管,我要吃鍋子”
李祐寵溺的揉揉紀凌煙的頭發說道“好,晚飯吃鍋子”
“不行,我要現在就吃”紀凌煙耍起了無賴
“吩咐廚房,王妃要吃鍋子,現在就做”李祐接著便吩咐下人
廚房里的人聽到消息很郁悶,這中午過后,晚飯之前突然要吃鍋子,王妃越來越會為難人了。
抱怨歸抱怨,該做還得做,還是快快的做,誰讓自家王爺寵愛王妃呢。
到了晚上,皇上還是不放心李祐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忙叫來錢內侍問道“錢內侍,齊王府里怎樣?”
“齊王府挺好的,齊王妃今日還吃了鍋子”錢內侍忙答道。
“這紀氏當真不懂事,祐兒出了這么大的事,她還有心情吃鍋子。祐兒呢!”皇上一聽生氣的坐起身怒罵道
“王爺和王妃一起吃的鍋子”錢內侍面目表情的說道
其實他也理解不了齊王夫婦的腦回路。
這都什么時候了竟還有心情吃鍋子?
“一群白眼狼”皇上一聽,頓時語結與此
自己在宮里擔心了一下午,他倒好,還有心情吃鍋子
自己晚飯可是什么都沒吃。
皇上又繼續躺下睡覺
錢內侍看著怒氣沖沖的皇上說道“聽說還不到膳時王妃吵著要吃鍋子,王爺就吩咐了膳房”
錢內侍話剛一說完,皇上就坐起身來,抄起一個枕頭砸向了錢內侍。
“去膳房傳旨,朕餓了,朕要吃鍋子”皇上賭氣的說道。
兒女債兒女債,一個個的都是他的債主,自己在這擔心這個,關心那個,沒一個心疼他的。
鍋子很快就被端上來,皇上氣呼呼的吃著鍋子。
一旁的錢內侍一臉得意:老奴就知道,只要說齊王妃吃的鍋子,皇上也定會吃鍋子。
此事還未有定論就已經在豫州引起了軒然大波,吳王鼓動民間士子紛紛上奏萬民書,要求皇上嚴懲皇后與郭家。
皇上把吳王叫到宮里狠狠責罵了一番。可再責罵也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
迫于壓力只得下令皇后禁足含涼殿,郭家派了重兵把守,所有人不得隨意出入。
原來門庭若市的齊王府也變得門可羅雀。
若傳言不虛,那齊王是與這太子之位無緣了,先不說齊王生母身份低微,單是生下皇子后又嫁人這一條便已經把齊王的路堵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