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煙回來一段時間了,其間李祐來了幾封信,得知他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賢妃因上次的事,還特意派了人來齊王府給紀凌煙道歉,也說皇上已經懲治了貴妃,還言明讓她多多進宮。
聞此言更是嚇得紀凌煙閉門不出。
前線戰事膠著,恪郡王占領南方大部分的城池,又有南方的豪紳支持,竟隱隱有要壓過永樂帝的勢頭。
朝廷這邊的六部總是為了糧草物資而爭吵不休。
這一仗李祐打得極其辛苦,也幸好是李祐,自小從營中長大,又有齊王府這個后盾,只是這些終究是杯水車薪
李祐無法只是連發奏折催要糧草物資。
這些紀凌煙都不知道,她每日都呆在府里哪兒也不去。
因是國喪又遇戰事,豫州城內也是一片死寂。
這日,門上來報,說是十皇子來了,十皇子進來給紀凌煙行了禮便帶著玨哥兒走了。
待到了晚上,也不見小十把玨哥兒送回來,紀凌煙也沒在意,想著或許是小十留玨哥兒住在宮里了。
結果第二天,賢妃就派人來接紀凌煙進宮,說是玨哥兒落水了。
嚇得紀凌煙差點暈過去,急急忙忙的就進了宮。
玨哥兒現在被安排到了皇子所。
來到皇子所,小十正陪著玨哥兒說話,玨哥兒慘白著小臉躺在床上。
玨哥兒看見紀凌煙有些害怕的喊了聲“母妃”紀凌煙三兩步跑到床前,緊緊的抱住玨哥兒,直呼“你嚇死娘了”說著便痛哭起來。
小十自看到紀凌煙時便跪在地上向紀凌煙請罪“三嫂,都怪我沒看好玨哥兒,才會讓他落了水,你罰我吧”
“到底怎么回事兒?”紀凌煙這時也穩了情緒,扶起小十問道,小十不是莽撞的人,之前帶著玨哥兒都沒有出過事
否則,紀凌煙也不會讓他帶走玨哥兒。
更何況二人身邊跟著許多的宮人和內侍。
“昨日,我和玨哥兒正在九洲池邊玩,貴妃娘娘也帶了琪哥兒出來,我和玨哥兒在假山上玩得正高興,誰知玨哥兒腳下一滑就掉進池子里了。”小十有些后怕的說道
“以后要小心點,可不能再爬這么高了”紀凌煙聽罷,有些責備的看著玨哥兒說道
“母妃,不是我腳下打滑,只是覺得腳后根一麻,使不上勁,就掉下去了”玨哥兒聞言有些生氣的說道
“那假山我和小叔爬過多次了,根本就不滑”
說完也不理紀凌煙,扭過頭去了。
紀凌煙聞言一愣,褪下玨哥兒的腳布,細細的看去,果然看到右腿后根那里有個淺紅的印子,大小跟九洲池的石子很像。
紀凌煙氣急,不用說肯定是戚鈴干的。
小十看著臉色不豫的紀凌煙趕緊說道“三嫂,我以后再也不帶玨哥兒去假山上玩了”
“沒事,我這就帶玨哥兒回府,你在宮里也要好好的,千萬不要調皮,更不要惹事生非,凡事忍讓幾分。”紀凌煙摸著小十的頭關心的說道
叫來內侍背起玨哥兒,紀凌煙便領著人出了皇子所。好巧不巧,經過九洲池時,又碰上了戚鈴帶著人在逛園子。
紀凌煙假裝沒看到她,讓人換條路走。
“齊王妃,這是打算沒看見本宮嗎?”誰知戚鈴不放過她
“呀,原來是貴妃娘娘,我這著急趕路,沒看到有人”紀凌煙行了一禮說道
“齊王妃這是急著去哪兒啊?”戚鈴帶著笑意看了一眼內侍背的李玨問道
“玨哥兒不小心落了水,我帶他回王府”紀凌煙往前一步,擋住了玨哥兒和小十。
“呀,玨哥兒落水了?那可不能回王府,先送到我宮里,我叫了內醫來瞧瞧”
“不勞煩貴妃了,王府里有內醫,恕妾身先行告退了”紀凌煙行了一禮,拉起小十就要往前走。
“齊王妃好大的臉面,本宮三番五次請你去我宮里坐坐,你都拂了我的好意”戚鈴攔住紀凌煙冷冷的說道
紀凌煙心里氣急,TMD,你宮斗找錯對象了吧,我只是路過啊大哥。
臉上也掛了些許冷意,冷冷的開口道“妾身愚笨怕叨擾了娘娘”
“既然知道自己愚笨,就不要自作聰明”戚鈴這次明顯是不想放過紀凌煙,也撕破了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