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叫阿忽德烈,是察察部的翻譯,與涼州的劉二劉爺認識”
這人來到離李祥二十步處,勒馬聽下,諂媚的說道
說完又下馬行了一個漢禮
李祥皺眉“劉二?沒聽說過”
看著對面一排排黑悠悠的火槍口,阿忽德烈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小心的回答道“劉爺受我們葉護所托,前往涼州搬兵,想來,諸位軍爺,也是因此到這”
“這里有察察部的另一半信物”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塊鐵質的令牌
李祥的親兵驅馬上前接過,李祥也從懷里掏出李祐給的那塊信物
合在一起,嚴絲合縫,正面是一個狼頭圖騰,背面用突厥語寫了察察二字
李祥收起信物,問道
“你們葉護呢?”
阿忽德烈此時才放下心
“葉護受了重傷,就在軍中”說著就指了指后面的突厥軍隊
“葉護是什么打算?”李祥驅馬向前跑了幾步,離阿忽德烈近了許多
這時也注意到阿忽德烈的狼狽
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明顯是被刀劃破的
滿身滿臉干透的血跡,不知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請你們葉護出來吧”李祥說道
阿忽德烈行了一禮,駕馬而去
不多時,就見一輛馬車并幾匹馬從對面趕了過來
為首的正是阿忽德烈
馬車來到李祥面前停下,車夫掀開車簾
里面半躺著一壯碩的男人
上身未著寸縷,胸口處插著半支箭,傷口已經化膿,流出帶血的膿水
此人滿臉胡須,臉色蒼白,瞧著過了三旬
“察察部的葉護?”李祥用突厥語流利的問道
“是,我叫貼貼真木托”這人虛弱的說道
“我是李祥”
“你們什么情況?”
“可汗突然發難,我和鄂爾薩克部的葉護只能反擊,可汗人多,我們抵擋不住,只能往涼州方向撤離,三日前,被可汗的先鋒追上,兩方大戰一場,對方營中有一神箭手…”說道這里,貼貼真木托深吸一口氣來緩解胸口的疼痛
“鄂爾薩克部的葉護當場被射殺馬下,踩成肉泥,我也被射傷了”
貼貼真木托虛弱的說道,語氣里滿是恨意
“那先鋒有多少人?”李祥問道
“萬余人,只是兵強馬壯,又有神箭手在里面,我們才招架不住”貼貼真木托,不忘給自己找補
雖說看著眼前不滿二十的毛頭小子不可靠,可終歸是漢兵,手里又有火槍,定能阻擋可汗的先鋒一陣
自己先帶著人往涼州逃去
“他們只在我們身后百里處”貼貼真木托想了想又說道
而這時,探子也來報,在五十里外的地方,發現另一隊突厥人,正疾馬趕來
貼貼真木托一臉希翼的望著李祥,什么面子,位置,在生死面前都可以拋棄
“你們退后,交給我”李祥豪爽的說道
他這么做當然不是逞英雄
貼貼真木托,雖說眼下寄人籬下,可心中必定認為自己只是一時馬失前蹄,以后定會東山再起
他要打給這些突厥人看看,讓他們知道涼州的厲害
打到他們心里發怵,就不敢再有什么非分的念頭了
突厥人很快就繞過了李祥等人
四千兵士排成兩排,另一千兵士防著身后的察察部,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