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瞇了瞇眼,一個是慕容南覓的父親,金丹后期的慕容博雅,另一人卻面生得緊。
慕容博雅大笑道,“青山師侄這里也是熱鬧得緊,我那邊剛剛結束,遇見了南覓,就過來看看,他沒給青山師侄添麻煩吧?”
傅青山心中警鈴大作,面上卻帶著恭敬的神情,看向儒雅溫和,氣度不凡的慕容博雅,
“慕容伯父太客氣了,還仰仗著南覓師弟幫忙引來靈獸給練氣弟子們練練手,我謝他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是麻煩?”
話音未落,青眼風狼已被練氣弟子們亂劍戳死。
慕容南覓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地對父親道,“父親,您多慮了。”
慕容博雅頓時放聲大笑起來,在他莫名其妙的笑聲中,傅青山雙腿已經被從地底冒出來的四把離魂鉤撕出四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濺當場、跌坐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四名偷襲他的金丹強者,三個被他外祖給的天龍玉佩里的三道護體劍氣搗毀神魂,已成白癡,最后一個被他的護體真火燒得慘叫一聲,在地上瘋狂滾來滾去。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大龍匆匆鉆出手鐲空間,咆哮一聲,變身一丈寬,百丈長的黑色巨蟒,用一種陰冷低沉的聲音喃喃道,
“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它每一個字都那么慢,那么似有若無,帶著攝人心魂的韻律,好像從每個人的心底深處長出來一般。
傅青山看著呆愣在當場的練氣弟子大喊,“快,到我身后來。”
練氣弟子們如夢初醒,跌跌撞撞地奔至傅青山身后。
慕容博雅冷笑,“早知道你們有高手,難道我們沒有?”
說著,拿出一枚黑色令牌,那枚令牌除了中心位置畫了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其它地方一片漆黑。
慕容博雅往地上狠狠一摔,那張面具還沒等令牌落地,便從令牌上幽幽地飄出來,像一道活了的影子漸漸變成一個人。
傅青山霍然變色,“慕容博雅,你居然勾結了幽冥殿的人,你瘋了嗎?”
慕容博雅只是冷笑,“我瘋?上次跨界之戰,我慕容家死了一個化神兩個元嬰后期。
你爺爺既然能自爆解困,為何要在我老祖宗,我爺爺戰至油盡燈枯之后才自爆?他明明可以救他們。
而你們傅家還有傅淵、還有你父親與叔叔活著,我慕容家從此一蹶不振,你們就是存心的!”
那影子人竟是元嬰后期修為,在慕容博雅沉迷往日恩怨的時候,已經殺向大龍。
大龍尾巴一抖,已與他換了個交手場地,大龍站在一片火海中,周圍是如濃墨般漆黑的夜,
“你們幽冥殿真是毛病多,但凡哪里出個天才,就欲除之而后快,今天你大龍爺爺就治治你這身毛病。”
傅青山真是敗給慕容家的歪理了,
“我爺爺是不是要救人,要不要救人憑他樂意,你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
你們家的老化神回燕山才死,把儲物袋里的寶物都留給了你們。
你們不念我爺爺恩同再造,不思進取,反而以怨報德,不過是無恥之尤!
更好笑的是,你們老祖宗堂堂一個化神,與別的化神打起來屁滾尿流,還需我爺爺一個元嬰自爆才逃得性命,真是丟光了燕山派祖宗十八代的臉!
燕山還從未出現過這么丟人現眼的化神,也算給燕山派的八卦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