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放開她,反而將她的頭貼向自己的頸窩,他亦稍稍俯低,把她抱得更緊些,把下巴貼在她的肩上。
這一刻,他想起了小時候那些竊竊私語:
“我娘親說他娘親是個狐貍精,勾引叔父,不要臉。”
“非要嫁到我們傅家有什么用,一個短命鬼,她死了傅青山也不會有好下場。”
“他再天才又有什么用?他娘都要死了,他爹也不喜歡他,他就是個沒人疼的倒霉蛋。”
“他怎么不陪他娘啊?他不知道他娘就快要死了嗎?你說他娘該不會是被他克死的吧?”
這些痛苦的記憶和病入膏肓的母親,一直伴隨他到七歲。
后來,傅星河把一切敢八卦他的人揍了個遍。他終于知道,這些不是他的錯,錯的是他們。
傅星河和蕭楓給了他毫無保留的愛。他也慢慢長大,但那些塵封的東西始終是他看一眼都疼痛難耐的傷痕。
此刻,他緊緊地抱著云翩翩,卻感到前塵往事,好像沒有那么痛了,因為有了她,那些痛不再重要。
云翩翩被他突然一抱,驚得六神無主。
隨后,她感覺到了兇器貼在她身上,羞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她見傅青山一言不發,反而把她抱得更緊,好似要將她揉碎一般,只得壓抑著波濤洶涌,裝作若無其事。
和傅青山如此貼面接觸,她的心中像吊著兩個水桶,七上八下,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下意識的回抱他。
這個好看到令人窒息的男人,莫非真的瞎了,看不見吳若冰,反而看上了她。
她竟不由自主生出一絲貪念,那么,我可以擁有這個男人嗎?
這個笑起來很純真、不笑的時候高貴冷艷,偶爾如清風明月,偶爾又含羞帶怯的男人。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似一瞬間,他松開了她。
當云翩翩再一次看到那張驚艷到令人迷醉的臉,心中緩緩嘆了一口氣,把見色忘義的心思深埋在心底。
她若和他滾做一堆,就算吳若冰不殺她,傅家又豈能容得下她?
就算傅家容得下,日后所有看上他的女修都欲除她而后快,她一介修真螻蟻,又能逃過幾次危險?
就算她不會因為這些風吹草動而涉險,那么他對她又有幾分情誼?
她自詡雖稱得上是美人,卻離絕世美人兒甚遠,他和她玩兒多久會膩?或者她需要接納許許多多的姐妹?搞笑,她再不濟,又豈是以色事人之人?
罷了,再美的臉也有看膩的一天,還是踏踏實實做一個勤勞致富的小蜜蜂為好。
大龍在回山的路上處理了慕容博雅。
慕容家在燕山派還有一名新晉元嬰,是慕容博雅的哥哥慕容博文。
慕容博文是上次跨界之戰后晉級元嬰的。
如果說以前慕容家尾大不掉,連燕山派掌門楚方遒都不大尊重,那么跨界之戰后,慕容家元氣大傷、人才凋零,方才老實本分起來。
這才像一個燕山派元嬰世家該有的樣子。
大龍懶得跟燕山掌門、慕容世家打太極。
傅淵這個厲害的又不在,傅晚秋、傅晚意兩個呆子誰知道會不會被忽悠瘸了,干脆搜魂后宰了慕容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