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負不起報仇雪恨的大任,也擔負不了傅家的未來。
第二、二十五歲之前,他都是一個端方君子,他盡一切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完美。
直到那次遇險,他開始對云翩翩產生了連自己都感到可怕和惡心的欲望,他總是忍不住想瘋狂的占有她,欲壑難填。
他知道她不愛他,也許一次兩次的救他不過是把他視為姐妹,視為兄弟,是為了兄弟義氣而救,而不是救一個心愛的男人。
他總擔心失去她,如果真的失去她,他該怎么辦?
心魔來了,來讓他痛苦、墮落、瘋狂、毀滅。
但心魔不知道,他隱藏在心靈最深處,最幽暗的自己想要什么?僅僅是欲嗎?
幸好,上次她去而復返讓他以為這輩子揮之不去的痛苦,不再重要。
那么,域外天魔,好得很!
傅青山的全身迸發出熊熊烈焰!
這烈焰卻是近乎透明的,把一切神魂類的異物燒死,白光一閃,一切歸于寂靜,連灰燼都不會剩下。
傅青山的金丹也迸發出一陣白光,然后黑色與橘色之間,摻雜著絲絲縷縷的近乎透明的白色,就像鳴澗峰的山澗一樣的顏色。
看見大龍蹲在身邊,傅青山問道,“你覺醒了什么天賦?”
大龍裂開嘴,笑得像收成不錯的淳樸老農,“眼技。”
“嗯?”
“瞪誰誰死的瞳術。”
傅青山不解,“這是即死術?元嬰就有這么厲害的神通?”
大龍笑得酣暢,“雖不是即死術,也差得不多啦。
是你的地獄孽火,我看誰,火焰就從他身體里鉆出來,你這火又沒法撲滅,當然看一眼就死。”
傅青山點頭,“很不錯,我與人交手,也要火能追得上才有殺傷力,比你的吞天術強,你的眼睛當然能比你的嘴更快。”
傅青山又道,“云翩翩在哪兒?我去看看她。”
大龍萎頓在地,“云翩翩被人勾跑了。”
傅青山霍然起身,“誰?他們在哪兒?”
大龍急道,“冷靜冷靜,沒跑,兩個人在燕山呢。
是四長老的徒孫,叫謝登科,我去嚇過他,不過是頭倔驢,不吃嚇,我又怕鬧大了晚秋罵我,便罷了。”
傅青山一抬手,“行行行,我出關了,我來解決,云翩翩在哪兒?”
“你去食堂看看,二樓,不在食堂要么就在云翩翩家附近,不然就在慕云峰。”
傅青山遠遠看到云翩翩,收斂了氣息。
云翩翩與謝登科,在食堂旁邊那座山頭上的一棵桂花樹下說話,兩人坐在一塊石頭上,謝登科附耳對云翩翩說著什么。
云翩翩笑得花枝亂顫,謝登科趁其不備,親了她的臉頰一口。
傅青山的拳頭捏緊了又松,面色陰晴不定。
云翩翩這等容貌,總會有源源不斷的男修被吸引,他要一個個殺過去嗎?
看了看與謝登科嘰嘰喳喳、卿卿我我的云翩翩,傅青山的心不由自主的疼起來……
我不會讓心魔變成事實,這是你逼我的!
傅青山原本舉棋不定,這一刻下定了決心,御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