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登科恨鐵不成鋼,“翩翩,你怎么這么糊涂啊!
罷了罷了,你既然得償所愿,那便忘了他吧,等你從春山秘境出來,我們便結為道侶,你相信我,我會對你好的。
比你去做傅青山的姬妾強百倍,不然你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云翩翩整了整衣襟,頭也不抬,“我不信,你騙我。”
謝登科怒道,“我騙你什么?”
“我不相信會有男人不介意妻子已非完璧,你怕是誆我與你相好,成婚后再慢慢炮制我。”
謝登科痛心疾首,“翩翩,我在你心目中便是這么惡毒的貨色?我會害你?”
云翩翩整理好衣服,已開始漫不經心地打散頭發,用爪子慢慢梳理。
“不是你惡毒,是我不相信這世上有圣人,有這么善良的男人,除非你心里沒有我。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難道不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占有?難道是愛戴綠帽子?
如果不介意,那證明你心里沒有我。
既然愛不是真愛,那善是不是真善,便有待商榷。
何況你便是今天原諒了我,那日后不肯原諒了,我豈不是危在旦夕?
你叫我與你成婚,我豈能安枕?要怪,也只能怪我先遇上了他,而你,來遲了。”
謝登科苦口婆心道,“可是,萬一他以后的姬妾不能容你,你會死的。
你這么弱,又沒有顯赫的家世,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你不會天真得以為他只愛你一個,以后不會與天才女修結成道侶吧?即便是他肯,他們傅家也不肯。”
謝登科并不是詆毀傅青山,而是他太了解世家是什么東西了。
他們好不容易爬上高位,豈能允許資質不佳的女人禍亂子孫?
云翩翩潦草的在頭頂上扎好一個發髻,拍拍手收工。
“我有什么辦法?誰讓他帥得我心甘情愿呢?我沒有辦法,便是死也愿意。
誰讓你不如他帥呢?倒是你,謝登科,吸取教訓,以后不要再喜歡上愛花癡的女修,太不省心了。”
謝登科凝望著云翩翩,“你不相信我不介意你已非完璧,我也不相信你是只看臉的膚淺女人,咱們走著瞧。
若是傅青山對你不好,不要委屈自己。”
說到最后一句,謝登科已是帶著哭腔,不等云翩翩接話,謝登科祭出飛劍掉頭離開。
傅青山隱身在靈田中,心中默念:謝登科,你便死了這條心吧,我的女人我自己會疼。
看謝登科掩面離去,云翩翩的心中實在不是滋味兒。
若說對于她而言,謝登科是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勤勤懇懇、小心謹慎的生活,生活因而饋贈的一份禮物,那么她之于謝登科就是一味毒藥。
她原本只打算獨自過好這一世,潛意識里,她有沒有男人也能過好一輩子。
萬曦卻不行,所以,她一直想撮合萬曦與謝登科,沒想到萬曦還是走上了上一世的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