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想要權利?”
他還是沒有接話。
“女人?”
間桐雪伸出一只手,用手指撥弄著他制服上的紐扣,用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你看我可以嗎?”
及川努力使自己的脊背打直,抬起頭直直的看著頭頂的星空。
那股好聞的香味在鼻尖縈繞,他的耳根悄悄的發紅。
混亂的思緒使他偶然聯想起昨晚凌晨聽到的聲音,臉一下便冷了起來,語氣也帶著疏遠:“間桐小姐,請自重。”
他不清楚,這樣的身軀到底被多少人觸碰過,更何況間桐雪還經營著一家租賃男友的事務所,里面全是帥氣的男性。
每每想到這,他便感覺到一陣惡寒和反胃。
間桐雪的手指一僵,整個人坐直身體,語氣重新恢復到平淡的腔調:“無趣,去吃壽喜燒。”
后面那句話讓坐在前排的司機發動車子。
及川厭惡的撣了撣制服上的香味后說道:“開一家租賃事務所是為了什么?”
“沒什么,尋找合適的優秀男性傳宗接代。”
間桐雪望著車外,手指纏繞著發梢。
意料之中卻又并不想聽到的回答,及川的眼神更加嫌棄了,他感覺眼前的間桐雪正在玷污戀人和愛情的字眼。
“很惡心,現在把目標盯上了我?”
間桐雪的動作停滯,轉過頭仔細的打量著及川,隨后才說道:“你不行,現在你是我的,在你告訴我你的秘密之前。”
“嗯?”
及川默愣了,很簡單的話,他卻整不明白了。
“算了,太麻煩了,還是用這個吧。”說著間桐雪從椅子下拉出一提箱子,打開后里面全是裝著白色液體的針管。
吐真劑,硫噴妥鈉。
他的嘴皮子動的比腦子快:“抱歉,剛剛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間桐雪手無縛雞之力,自己擁有天賦力量的被動技能,想要瞬間挾持住間桐雪很簡單。
但是他還有家人,還有朋友,一個間桐雪換其他人的命,圖一時之快的話,明顯不值。
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的路還很長,指不定誰笑到最后。
及川默,忍了。
“哈哈哈,有趣,我還是喜歡看你現在的樣子,剛剛那種嫌棄的語氣我很不喜歡。”
間桐雪嘴角帶笑,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很不舒服。
她將箱子重新塞回座椅下面,也許是放的位置不對,一個文件袋被擠了出來,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照片。
從及川的角度正好能夠看清楚,在透明的文件袋里,那些照片,全是一些男性凄慘的表情。
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腦門,他艱難的開口,語氣都帶著顫抖:“這是......什么?”
間桐雪將文件袋撿起來,語氣平淡:“哦,之前的一些考核不過關的對象,又自我意識過剩,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考核不過關?”
“嗯,員工考核。”
“不是在開玩笑?”
“嗯?你不覺得他們死前的樣子都很好看嗎”
‘我不覺得。’
及川默閉上眼,這樣的對話就像在聊著家常,可是躺在間桐雪懷里的卻是不計其數的生命。
在去壽喜燒的路途格外的漫長,及川默暗自叮囑自己,一定要離間桐雪遠遠的,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在還沒成長到能反抗的情況下,能讓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