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房間,怎么能隨便讓男人進入呢,更何況還頂著‘白鬼院’的名字。”
白鬼院夫人像是沒有察覺到現場的氛圍一樣,自顧自的說道。
話說,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沒有和間桐雪打招呼。
“母親。”
白鬼院雅語氣平淡的喊了一聲,隨后將沖泡好的紅茶推到石桌邊緣。
也沒有邀請的意思,一副愛喝不喝的樣子。
這母女倆今天到底要干什么?
及川默觀察著旁邊的間桐雪,手指微微彎曲,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的指甲。
但是他依然能感受到還在逐漸降低溫度的氣場。
“我聽女仆說啊,及川君竟然還想幫小雅沐浴更衣,真是胡說八道些什么,我看及川君的樣子,就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白鬼院夫人一副埋怨仆人的樣子,但是眼神里卻處處透著狡黠。
“誰說的懲罰就是了,這樣的家教,白鬼院也沒有嗎?”間桐雪頭也不抬的說道。
在石亭外站著的女仆們,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畢竟是跟著小雅十多年的人了,多多少少有點感情,稍微訓斥一下就行了。”白鬼院夫人招呼女仆退下,話里面意有所指。
“也是,畢竟是跟著白鬼院雅,說再失禮的話也能理解。”
“間桐雪,你好像在找死?”白鬼院雅語氣生冷的說道。
“我說過,讓你管束好你的女兒。”
間桐雪頭也不抬,對于一旁的凌厲視線也不在意,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小雅,去讓人準備晚餐。”
白鬼院雅冷冷的瞥了一眼及川默后,站起身離開了石亭。
“再有下次,就不是警告了。”
白鬼院夫人優雅從容的喝了一口紅茶,隨后似又覺得溫度有點過高,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
“我從來沒想過,你會真的對小雅動手。”
“之前只當是小孩子可以無所謂,但是日比谷那次,不一樣。”
“是一些不安分的人,未經允許,擅自行動。”
“無所謂,反正是你白鬼院的人。”
“明明你們原來的關系很好。”
間桐雪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耐心,她拉著及川默的手站起來:“來這里就聽你說廢話?默,我們回去。”
在兩人的對話期間,及川默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算白鬼院夫人在說他的事的時候,目光也是朝著間桐雪的方向,反而白鬼院雅看自己干什么,莫名其妙。
“稍等!”白鬼院夫人站起來,“今天的本來目的是要感激及川君的。”
“剛剛謝過了。”間桐雪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只腳已經跨出了石亭。
“已經讓人備好了晚餐。”
“不需要,食品里下毒這種事情,你們也不是沒做過。”
“間桐小姐,害你的人都死了。”
“那是因為我死不了。”間桐雪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緊握著及川默的手掌:“可是默,不一定。”
剛好有一陣晚風吹過,撩起少女齊肩內卷的漆黑長發。
石亭周圍掛著的燈,紛紛搖晃起來,使得三人的影子時不時交叉重疊在一起。
“晚餐沒有毒,白鬼院主家從來沒有害過你。”
間桐雪冷笑起來:“那又怎樣?”
說完轉身就往大門的方向走,不帶一絲含糊。
“等一下!”白鬼院夫人再次喊道。
間桐雪沒有停。
及川默聳聳肩,這看起來很優雅的女人自討苦吃,要去觸間桐雪的霉頭。
“我想和及川君單獨說一點事情。”
及川默:“???”
‘這女人,是強行要將自己拉入兩家財團爭斗啊。’他在心底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