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對于說情話毫無心理負擔,他以一己之力,使計劃順利執行。
世界上沒有牢不可破的少女,如果有,那就是力道還不夠,情話不夠醉人。
“及川默。”大小姐狠狠咬著嘴角,鮮艷的血液溢出來。
“在的。”
“你完了,你這輩子都完了!”
她像是一只炸毛的黑貓,不復以往的平靜,反而帶著點歇斯底里。
“本來啊——”
及川默將小空調嘴角的血液動作溫柔的擦干凈,隨后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本來嘛,在遇見你的時候感覺人生就完了。”
“想著這輩子可能會過著,每天被關在房間里的生活。”
大小姐眉頭一挑:“埋怨我?”
“沒有的事。”
“抱我!”
及川默將纖細妖嬈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
十二點整,及川默凝神。
懷里少女的額頭,突兀的出現一條細線,迅速延長,從頭到腳。
然后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般,從細線的位置,向左右兩邊延伸出不規則的曲線。
就像——
一株正在快速生長的樹苗。
線條猛地開始崩裂,越變越大,越來越寬。
紅色的血液如噴泉一般濺射開來。
這些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及川默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這就是永生的詛咒?
他抱著大小姐,下意識準備使用技能。
“等一下。”
冰涼的小手攀上臉頰,小空調的面色蒼白如雪。
“看完這一次。”
大小姐緊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她輕笑起來,帶著突兀的輕柔口吻。
“默,每晚都要這樣,你這輩子都跑不掉了。”
“樂意至極。”
懷里的少女,本來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猙獰的血洞。
從裂縫處看進去,那些五臟六腑,每一次跳動都能帶起一根血柱。
縱使這樣,及川默依然沒有放開手。
“疼的話就喊出來吧。”
“不疼。”
間桐雪雙手攀上少年的臉頰,用指尖擦掉那些骯臟的血液。
她用自嘲的口吻說道:“她沒說錯,是不是跟怪物一樣?”
“這就是永生的詛咒?”
“也許吧。”
持續時間很短,交談的時候傷口已經開始愈合,那些飛濺出來的血液如時光倒流一般,重新回到大小姐的身體。
及川默暗自凝神,自認為抓住了小空調的把柄。
“說怪物什么的,是她非常不禮貌的措辭,畢竟哪有這么好看的怪物嘛。”
“呵。”大小姐輕笑一聲,接著說道:“被當成怪物也沒關系,及川默,這都是你自找的。”
如果真的算起,從日比谷公園開始的話,那可算不上是自找的。
想到這里的及川默學著小空調的稱呼方式說道。
“我,永生不死。”
“有問題?”
“沒有,只是第一次聽你說這句話,我感覺這個人肯定是個無可救藥的中二病。”
“那是我第一次跟不認識的人說。”
“嗯?我還以為那是你的自我介紹方式,作為事務所的老板。”
及川默略感疑惑:“為什么會跟我說?”
“沒什么。”
大小姐趴在懷里,深深地嗅著少年的味道。
謎語人可太可惡了。
及川默努努嘴問道:“需要的無敵技能,就是使用到這?應該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