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亭也不著急,因為小玉一般不愿意自己帶傘。
所以這幾天的早上時候,把小玉送到學校,她就會把傘遞給他。
所以,即使是這些學生都離開了,小玉肯定還是呆在學校里面避雨。
不過今天似乎是個例外,易亭看到一個小腦袋,于大雨傾盆中穿梭在傘花縫隙中。
易亭皺皺眉,看到那鐮刀樣的劉海被浸濕,明亮的橙色衛衣也被打濕。
便提著傘,擠進人潮洶涌的隊列,攔在了被打濕全身的小玉面前。寬大的傘遮擋在她的頭頂上。
“你怎么不等等,干什么要淋雨。”
易亭拉著臉上還淌著雨水的小玉,從人群中擠出來。
小玉撓撓頭,嘻嘻一笑:“我老遠就看到你了,所以就提前出來了。”
易亭沒好氣的搖搖頭,不過有所準備,從懷里拿出一包紙巾:“擦擦吧,下次別再這樣了。”
小玉吐吐小香舌,眨巴眨巴眼睛,接過紙巾擦著臉蛋。
“好啦,下次不會了。”
擦拭的過程中,雨珠順著脖頸鎖骨,淌入里面。
令小玉打了個寒顫。
“現在知道冷了,早干嘛去了。”
易亭嘆氣,真是個不省心的主兒。
“把傘拿著。”易亭把傘遞給小玉,然后微微弓身。
沒辦法,小玉還是有點矮,傘撐不太高。
然后慢慢脫下白色羽絨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衫。襯衫緊緊貼住易亭的胸膛腹部,顯露出里面的腹肌和胸肌。
小玉輕輕踮著腳尖,小臉微微一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耳根子都有些發燙。
“喏,穿好吧。”易亭拿過飛天駝鹿傘,把仍有余溫的外套遞給小玉穿。
小玉的身高也有一米五五,穿上他的外套,剛剛好耷拉到屁股邊,看起來有點反差萌。
小玉抻長了手,袖子還是長了一大截,只能無奈讓手縮在里面,袖口垂在下面。
“走吧。”
易亭伸進袖口,精準抓住她的小手,有些冰涼滑膩。像是冰凍過的玉石。
兩人并排走在路上,易亭左手拿著小玉的小傘,右手握著她的手,隨口道:“今天怎么下課這么早,貌似也不是周五啊。”
小玉歪歪腦袋,走路的時候盯著易亭的腹部看,小臉微紅。
聽到問話,急忙正好腦袋瓜,咳嗽一聲。清脆道:“今天下午,學校好多老師都被強制抽調去洛杉磯教育了,哈德曼小姐也不例外。”
易亭回憶了一下,想起了二十多天前的新聞,洛杉磯偏北的郊區,似乎有很多學校的老師受災了。
估計正是這種原因,才會讓遠在舊金山的洛威爾高中抽調人手去幫忙。
回去的路,就在聊天的插科打諢中走完。
到了古董店,有些冷顫的寒風才收斂了許多。
老爹好像是去附近鄰居串門了,柜臺只有一個特魯,手里拿著一本魔法古籍,認真的鉆研著。
見著兩人回來,憨憨的打招呼:“嗨,小玉,易亭。等晚點我去做飯,老爹剛出去了。”
易亭微笑著點頭,小玉上躥下跳,湊到特魯跟上看魔法書。不過只是看了一會兒,便興趣缺缺的放棄了。
“好了,小玉。”易亭放好濕漉漉的雨傘,抖動了一下身上的水,主要還是休閑褲褲腿的水珠,以及頭發絲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