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遭于毒率人堵于城下良久,蘇校尉一來便大破敵軍,解了邯鄲之圍,
當真是英才出少年吶!”
“再敬蘇校尉一杯!”
邯鄲太守邀了城內主簿、將軍、謀士擺了一桌慶功宴。
宴席上推杯換盞,一片歡聲笑語。
蘇秦苦笑,
他本不想來的,卻又不好拂了太守等人的面子。
“蘇某不善飲酒,已然微醺,便就此告辭了。”
喝了幾杯酒,拱手拜別。
不會喝酒,
這還真不是假話,
喝酒誤事,以往都是飲料茶水代酒,現在兩杯下肚,他就已經覺得暈的不行了。
白日里大敗黑山軍,
振奮了軍心和民心,
現在邯鄲城內一片歡聲笑語,蘇秦的名字也被許多人熟知。
“可悲,”
“可嘆喏。”
“滾水煮蛙,蛙驚自跳;溫水煮蛙,時之晚矣。”
蘇秦才出太守府,一名留了一撮山羊胡的中年人坐于地面,抬眼望著頭頂璀璨的群星徐徐嘆道。
蘇秦被冷風一吹,頓時醒了酒。
“先生此言何解?”
那中年人一指城主府,“里面是什么?”
又一指歡慶的萬家燈火,“這里是什么?”
最后再一指城外,“那里又是什么?”
“先生的意思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蘇秦道。
中年人點頭,“城將破,趁早離開吧!”
什么!
蘇秦頓時酒意全無。
“有萬余名士兵鎮守邯鄲,敵將如何能破?”
“煩請先生賜教!”
他今天剛擒了于毒,也檢查過邯鄲城的防守。
邯鄲城平時為了節省軍餉開支雖然只有一萬五千人,募兵上限卻是五萬人,一但進入緊急狀態,可以迅速增兵。
加上他手底下的4000余名三階和四階的武道士兵,
以邯鄲8級大城的防御,
足夠擋下四五倍于城內的兵力了!
這還能破?
中年人卻是搖頭,
“這幾日天干物燥,又正值大風時節。”
“若以火攻破城,300人足矣!”
300人破城?
蘇秦被嚇了一跳。
“邯鄲城防守嚴密,黑山軍如何火攻?”
即便強駑也不可能在他們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越過內外兩層數十丈高的城墻直接火攻城內吧。
“欲破邯鄲城,未必要從外圍強攻。”
“從城內火攻?可黑山軍如何入城?”蘇秦一愣。
“這一點,你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中年人只是道。
難民!
對了,是難民!
蘇秦驚醒,
如果像樂進等人一樣,扮成難民入城的話,城內恐怕早就有了不止300黑山軍!
如果這些人趁著這兩天大敗了于毒,城內防備松懈時火攻,加上一場大風。
邯鄲破城便成必然!
“敢問先生姓名?”
蘇秦沖中年人一拜。
中年人終于笑了笑,“在下沮授。”
“沮授,曾任冀州別駕的沮授先生!”
蘇秦一驚。
沮授年少便富有大才,曾任冀州別駕。
之后袁紹入主冀州,沮授更是統監三軍,為袁紹一統青州、并州、幽州,奠定了一方霸業。
竟然在這里遇到了他!
“冀州別駕?”
“呵呵,”
沮授似乎有些自嘲,當初任冀州別駕時有多風光,如今他便覺得有多悲涼。
原本仕途一片坦蕩,一朝曾入天子側。
怎料宦官作威作福,禍國殃民。
于是憤然棄官而去,數年隱居,直至黃巾作亂才不得已出世。
“往事不必再提。”
沮授搖頭嘆道。
“小子不才,請教先生破敵之策!”
蘇秦平復了心境,如果真如沮授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