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欣見來人是趙瘸子,又聽這人說了這些混賬話,氣的死死捏住了自己手中的鍋鏟,想著扶父親臨終前對自己說:“務必要保護好母親,還有弟弟妹妹。”
掄起胳膊,鼓足了力氣就把手中的鍋鏟朝趙瘸子扔過去:“我叫你胡說八道,還不快滾。”
趙瘸子的肩頭被飛來的鍋鏟重重一擊,頓時疼得哇哇直叫。
“打人啦,打人啦。女兒打老子了。”
莫欣見趙瘸子不閉嘴,還滿嘴胡言,又到處尋東西,想要趕人出去。莫氏也回屋放下了孩子,用掃帚將趙瘸子往外轟,著急的嘴里發出啊吧啊吧的聲音。
此時村里做完農活的人,正從田間歸家,聽聲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莫欣對莫瑤說:“快去把大伯伯尋來。”
莫瑤聽見姐姐的安排,撒腿就往坡上的莫屠夫家跑去。
殊不知牛大花已經在家恭候多時了,兩家隔的并不遠,就一條百步長的小土坡,早就聽到坡下的響動了,見莫欣這個小丫頭不要命的跑來,立馬往坡下走去。
“大伯娘,大伯伯,大伯伯。”本來年紀尚小,加上又十分焦急,莫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了了。
“大伯伯去隔壁鎮子了,就我在家,家里出甚事了,這么著急,大伯娘隨你一起回去。”牛大花拉這莫欣又往回走。
此時趙瘸子已經被來看熱鬧的鄰居控制了,莫氏和莫欣兩母女站在一邊氣的只發抖。
“咋啦咋啦,弟妹家里怎么這么多人?”牛大花一進院子就咋咋呼呼的問道。
莫欣看后面并沒有大伯伯跟來,心里小小失落一下,安全感也減少了幾分。
“這趙瘸子說你弟媳婦是他的娘子咧。”人群中一個看熱鬧的人說道。
大家窸窸窣窣談論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人說這不可能,秀才媳婦一直遵規守距,絕不可能做這事,再說這趙瘸子是個什么人,鄉里鄉親心知肚明。
又有一些婦人,對寡婦帶有天生的惡意,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寡婦。便紛紛出言說,說什么不可能,定是秀才走得久了,這莫氏寂寞了,也是可能的。
莫欣聽見大家這樣議論她母親,一口銀牙都快在嘴里咬碎了。莫氏急得五官都皺在一起了。
牛大花一撇旁邊的趙瘸子,隨即作聲作氣的說道“弟媳婦,弟弟過身才大半年,你怎么就能作出這種事兒呢?讓弟弟在地底下寒心呀。”
莫氏一聽,不由得身子一晃。嘴里啊吧啊吧個沒完。
莫欣心疼自己的母親,緊緊攥著母親的手,指著牛大花的鼻子說:“我娘才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莫瑤也氣呼呼的丟掉牛大花的人,小碎步跑到自己母親的旁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