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要她問的東西，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問出來了，其實也全是肖強自己說的。
問完這些，柳鳳嘆了口氣，對著男人道：“好好的，承認自己錯誤，態度良好一些，出來后好好活，有困難給我打電話。”
說完這些，柳鳳欲放下電話。
“鳳鳳！”
男人的呼喚讓她一頓，隨后還是把電話貼近了耳朵。
“你說，我聽著。”
男人紅著的眼眶全是濕潤，拿著電話的手顫抖著，語氣頗為激動：“鳳鳳，我不求你原諒我，你一定要好好地，重新開始你的生活，開始你的未來，我會好好認罪。”
“我希望你……”他猶豫了好久，最后釋然，仿佛放下了所有，緩緩說道：“忘了我。”
而柳鳳在男人的面前愣了好久，唇啟了好幾次都沒有發出聲音。
“鳳鳳，忘了我，我不是個好人，我給你的生活平白添了傷口，對不起……”
“好。”
話音剛落，便伴隨著啪的一聲，是電話放回原處的聲音，只是有些太急，才發出了這么大的聲音。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已經是訣別，盡管有不舍，盡管兩個人的愛沒有錯，可從此時開始，一切都徹底結束了。
她走得很急，走得也不穩。
肖強是目送著自己的最愛離開的，他緊捏著電話，最后說了一說。
“鳳鳳，我愛你，我愛你……”
然而這句話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只有警察能聽到。
肖強的好，只是對柳鳳的好，但他走上犯罪道路時，就已經是對不起所有人。
……
―――會見室門口。
顏風站在門外，屋內的一切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隨后便見柳鳳走了出來，差點沒站穩。
他虛扶了一下，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顏隊長，帶我出去吧。”
坐在外面的月耐心等候著，等到兩人出來才站了起來。
“顏隊長，我帶我朋友回去了，你忙吧。”
“嗯，路上慢點。”
車上，月調侃道：“你一點都不適合說謊，剛開口就能讓人識破。”
“抱歉。”
看著柳鳳提不起任何精神，她微微嘆氣，接著繼續道：“不是說了要好好活嗎？垂頭喪氣地干什么？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嗯，你說得對。”柳鳳整理了一下碎發，隨后道：“南南的行蹤，肖強說并不知道具體，只知道是送夜總會了，大概就在南城。”
南城的夜總會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了，這要找下去，費的工夫可就大了，關鍵是肖強壓根就不記錄這些。
不過知道一點總比什么都不知道來的好。
于是說道：“知道了，待會我找顏風要錄音，就知道你們說的具體了，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這段路長，三個小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