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中有三四十人正挖掘魂銀,如今這礦洞一塌,這三四十人便被掩埋在了巖石下面,柳琰也在這三四十人之中,但是他相對來說比較幸運,勞作的地方在礦洞口,因而在礦洞出現異象之時,不管旁邊管事的鞭子落在他身上,快速跑除了礦洞口,可饒是如此,他依舊被滾落的巨石砸中了左腿,一時間血肉模糊。
但是巨石砸斷他腿的同時也將他叫上壓制魂元的鐐銬砸斷,魂元從他丹田氣旋處涌了出來布滿了全身。柳琰整張臉都因為疼痛扭曲了起來,豆大的汗珠自額角流下來,他咬著牙止住嘴里的痛呼,但依舊有悶哼聲從鼻腔中漏出來。
柳琰掙扎著坐起身來,將大部分魂元凝聚在雙手之上,拼盡全身的力氣將壓在自己腿上的巨石推開,往前爬了兩丈有余方遠離了那礦洞坍塌的廢墟,他趴在地上,神情灰敗。
礦洞坍塌并未導致柳家重要的人死去,因而柳崇山和柳家族老供奉不過注視了片刻,從總管事知道了大概的人員傷亡便不在管了,挖礦嘛,礦洞坍塌是常有的事情,不過都是些不值錢的奴隸,死了也就死了。
總管事安排管事清點了下剩下的人數,便安排剩下的人將礦洞廢墟清理出來,畢竟魂銀礦脈便在這廢墟之下。至于在礦難中受傷又僥幸未死之人,則被拉到一旁簡易搭建好的棚子中,任由其自生自滅。
也許因為柳琰是冤枉的,所以待遇稍微好了些,有柳家供養的醫修專門過來為他處理傷勢,醫修將柳琰膝蓋以下粉碎的肢體截掉,隨后撒上白色止血的藥粉,用細布將傷口包住。
因為柳琰而今淪為了奴隸,所以柳家供養的醫修并未怎么將柳琰放在心上,動作極為粗暴敷衍,毫不顧及柳琰的感受,因此待當他將柳琰的傷口徹底處理好,柳琰已經因為疼痛而徹底昏厥過去。
柳諭汀看著這樣一幕,內心有些唏噓。
封無邪見柳諭汀盯著遠處的柳琰看:“怎么,乖徒兒愧疚了?”
柳諭汀搖頭:“不,他落到這種境地又不是為我所害,我不過按照傀儡大比的規則將他打敗了,才不會將這種錯誤歸結在自己身上,況且他還怨恨我,我沒有這么大度,反倒是前輩你,給柳家打開了結界,讓柳家得到了這一整條礦脈,前輩失望嗎?”
封無邪臉上沒其他的神情,只是笑:“失望不失望,很快就能知道了。”
“莫非這里會發生些什么?”柳諭汀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封無邪不說,從乾坤戒中取出折扇給額頭上沁出了細密汗珠的柳諭汀扇風。感覺到封無扇子上吹來的清爽的風,她抬眸:“前輩,我不熱。”
“胡說。”封無邪手上動作不停,“這么熱的天。”
“那前輩熱嗎?”柳諭汀問。
封無邪搖頭:“為師身負修為,不熱。”
眼看一番折騰時間就到了中午,封無邪拿出干糧和靈果,畢竟養好柳諭汀的身體這事,不容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