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毓星居,柳諭汀蹲在封無邪跟前修煉。沒過是多久,毓星居外便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封無邪起身便往門外走去,柳諭汀見此也從蒲團上爬起來跟上,出了毓星居,柳諭汀便看見浩浩蕩蕩上百個柳家只支脈的人從毓星居門前路過,其中兩人用擔架抬著具以白布遮蓋的尸首,看他們前進的方向,應當是柳家主柳崇山的鶴云苑。
支脈上百人中有人發現了柳諭汀和封無邪,但只是憤憤盯了眼柳諭汀,也沒有要找柳諭汀茬的意思。
柳諭汀看著這群氣勢洶洶的柳家支脈之人,歪頭微微思索了下,想到個可能性很大的緣由,抬眸看向旁邊瞧著柳家支脈之人走遠的封無邪:“師尊?”
封無邪收回目光:“乖徒兒想去看熱鬧?”
柳諭汀點頭:“想。”
封無邪微微一笑,大步上前:“想便跟上為師。”
柳家支脈此一行陣仗實在他太大,因而除了吸引了封無邪柳諭汀兩人,柳容還有人丁最為興旺的柳家嫡脈大房的所有人都來了。
柳玨看到柳諭汀,便脫離了大房朝柳諭汀走了過來。
“晚輩柳玨見過風前輩。”柳玨先向封無邪拱手行了禮,見封無邪微微頷首后便看向了柳諭汀:“九堂姐,你可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嗎?”
柳玨唇紅齒白,眸光明媚,已經沒了前一日晚上莫名其妙來找她的時候那般復雜的神色了。他看著柳諭汀,笑得格外明朗。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柳玨不過十五歲左右的少年郎。柳諭汀雖然不愿親近他,但是沒有再寒著一張臉了,柳諭汀搖頭:“不知道,你自己看就是。”
“九堂姐,先前的事情是做弟弟的不對。”柳玨再次道歉,“我知道這么多年來我都傷了九堂姐的心,我也不祈求九堂姐能夠原諒我,但是再過幾日,再過幾日我送個東西給九堂姐,九堂姐肯定用得上,希望到時候九堂姐一定要收下。”
柳諭汀瞧了眼這個滿臉真誠的少年,微微皺了皺眉頭直言:“你不用給我任任何東西,我不能要求誰喜歡我,你也沒必要道歉。”
因為封無邪的關系,柳諭汀不愿再和柳家之人走得太近。畢竟封無邪對柳家的人出手是遲早的事情。柳諭汀也很慶幸自己在柳家這么多年,從未得到柳家的善待,如此她便能心安理得地跟著封無邪站在柳家的對立面上。
現在都要離開柳家了,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柳家的誰多出來一段扯不清的牽絆。
柳玨看著柳諭汀排斥的態度,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此番來了上百個人,幾乎是柳家支脈中除了婦孺老人之外的所有人了,因而柳崇山不得不重視,很快便從鶴云苑中出來。他看著眼前神色憤然的上百人,以及被放在地上以百布遮蓋的尸體,上前彎下身掀開尸體上的白布,白布下面赫然露出了柳琰已經冷卻僵硬了的尸體。
“家主,我兒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被如此殘忍殺害!”一個中年婦人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柳崇山,像是恨不得撲上前去撕咬下柳崇山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