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得過封無邪啊?而且和封無邪打,萬一被殺了怎么辦,到時候估摸著連給他報仇的人都沒有。
“云師兄說的有理。”莫如期道。
云箐父親神情冷然,將手中的樓主令牌朝封無邪遞了過去。
封無邪端詳了下手中令牌,將其收入了乾坤袋中,便在上首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
云箐父親望著那原屬于自己的位置,沒說話,長長吐出口濁氣,將云閣閣主的令牌給了莫如期。
“莫師弟,往后云閣就靠你了,千萬要將云閣發揚光大。”云箐父親拍了拍莫如期的肩膀。
莫如期拿著自己手中的令牌,面上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眼底的興奮卻掩飾不住。
云箐父親看著莫如期,心中生出陣膩歪:“接下來門派大會便與我無關了,我現下去了。”
云箐父親說罷轉身離開,待離開了大殿廣場一段距離,他回頭看著那烏泱泱的數千弟子,突然間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從拜入浮云樓云閣開始,他師尊便對他寄予厚望,然后師尊故去,他順理成章地成了浮云樓樓主和云閣閣主,這么多年,兢兢業業。
為此忽略了自己的妻子,就連妻子生產之時,他都因為忙著應付影星宮的騷擾,而未能待在產房外面。
妻子難產去世,他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這是她畢生的遺憾。
如今這般也好,什么浮云樓,什么云閣,往后他只需對云箐一個人負責,彌補這些年來對她的虧欠,好好陪伴她,在精心挑選個靠得住的術修,讓云箐風風光光出嫁。
只是云箐驕傲慣了,最喜歡以浮云樓樓主之女自稱,也不知道云箐知道他不是樓主也不是閣主之后,會不會對他失望。
可是這件事情,瞞是瞞不住了。
云箐父親走到云箐房門前,抬著手,竟然不敢推門進去。
柳諭汀看著坐在上首,不怒自威的封無邪,微微翹起了唇角。
封無邪成為樓主后,神情也無絲毫變化:“本尊不是心慈手軟之人,爾等記住,本尊的徒兒,誰也動不得!”
封無邪聲音冷漠,一字一句砸在所有人耳中。
廣場上所有浮云樓弟子都看著封無邪,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柳諭汀則呆呆地看著封無邪,鼻子酸澀。
封無邪從席位上起身,徑直朝柳諭汀走來。
眾弟子的目光追隨著封無邪,落在了柳諭汀身上。
封無邪輕輕地揉著柳諭汀額前的頭發:“乖徒兒,我們回去吧。”
“師尊……”柳諭汀抬眸看著封無邪,完全說不出話來。
封無邪又用手刮了刮柳諭汀的鼻梁:“乖徒兒感動了?”
“嗯。”柳諭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