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柳諭汀對聶邢舟完全無感。
聶邢舟笑了笑,也不介意柳諭汀的冷漠:“你要找的東西已經有了眉目,但不是玉龍骨,而是名為清元草的靈藥。”
清元草,清元草的藥性其實相對玉龍骨要溫和,但對元神的溫養效用,卻不下于玉龍骨。
之前要找玉龍骨是因為找不到其他,如今有了清元草,極好。
“清元草在何處?”柳諭汀問。
聶邢舟沒說話,反問:“小丫頭你會不會取得了清元草,便要回封無邪身邊?”
柳諭汀沒說話,他不想說拋棄師尊的話,哪怕是用來敷衍聶邢舟,也不想。
聶邢舟沒有逼問,只要柳諭汀人留在這里,柳諭汀是不是真心他并不在意。
“小丫頭,不如我們一起去采靈藥?”聶邢舟含笑。
柳諭汀探究地看著聶邢舟。
聶邢舟邪笑:“你若是不想就算了,封無邪可是我的仇人,你當我想為自己的仇人找靈藥?”
“好。”柳諭汀點頭答應。
柳諭汀沒有回白月居,直接跟這聶邢舟到了他住的地方。
聶邢舟的住處擺設和裝飾很少,大殿之中有一股凝而不散的血腥味,讓柳諭汀感覺頗為不適。
但是聶邢舟對此卻習以為常,跟在他身后,柳諭汀甚至能明顯感覺到聶邢舟神情明顯比在外面的時候松懈了許多。
聶邢舟對自己的心腹說了句什么,然后不多久,便有二十五人來此。
大殿之外,放著兩乘以深藍色帷帳遮掩華麗攆車。
柳諭汀看到這攆車,眨了眨眼睛。
如此高調,只能說,某一方面聶邢舟和她師尊還有些像。
柳諭汀也不矯情,大方落座。
一行人還沒有出影星宮,聶沉淵便得到消息追了上來。
看著眼前這般大陣仗,聶沉淵有些茫然,他竟然不知道柳諭汀和聶邢舟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問明白兩人離開影星宮的目的,聶沉淵還是有些不放心:“小丫頭,你當真認為他可信?”
柳諭汀沒開口出聲,卻深情認真地點了頭。
聶沉淵皺著眉頭,眼睛盯著聶邢舟,目光冰冷:“聶邢舟,你最好看好她,若是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定然叫你好看!”
聶邢舟目光淡淡,沒有因為聶沉淵的話生出絲毫情緒,只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手下的人繼續往前。
“不行,我還是不能讓小丫頭和你一同出門。”聶沉淵瞧著,突然改變了注意,運起身法朝著柳諭汀而去,妄圖將柳諭汀從攆車上劫下來。
聶邢舟眼含煞氣,一柄血色長刀便橫在聶沉淵身前。
聶沉淵看到那長刀,額頭浮現血色印記。
隨著那控制他的印記出現,聶邢舟臉上突然浮現了濃烈的殺氣,他強忍著體內的劇痛,緊緊抓住長刀,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長刀依舊朝著聶沉淵砍過去,但是長刀剛要觸及聶沉淵的時候,他體內所有力量都消失殆盡。
因而聶沉淵極輕松便把聶邢舟的長刀震飛出去。
看著三丈之外斜斜地插在地上的長刀,聶邢舟臉上怒意消減。
“聶沉淵,和我一起出去,是小丫頭的決定。”聶邢舟神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