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姐在清月書院進修，拜了個老醫修為師。”封無邪神情平淡。
“挺好。”柳諭汀真心道。
封無邪瞧著柳諭汀帶著欣喜的眉眼，清悅地笑了聲來：“你師姐原不愿另拜他人為師，但那老醫修找上門來，為師便將你師姐逐出師門了。”
柳諭汀看著封無邪，有些呆滯。
清月書院她知道，其存在的時間不下于柳國的云落書院。且其資源相較于云落書院，有過之而無比及。
只是師尊怎么就將師姐逐出師門了？
封無邪毫不客氣在柳諭汀頭上揉了把：“為師教不了她什么，她有自身的機緣。”
柳諭汀點了點頭，抬眸：“那小師兄呢？”
“他于云州大陸覺醒的力量與伏國傳承同源，被伏國皇帝收為弟子。”封無邪說著，眼中流露出笑意。
柳諭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她終于明白當初晝白覺醒力量時，看到晝白畫下來的印記為何會熟悉了。
當時柳國還沒有出事，宮中來了名伏國皇室的少年，那少年的額頭上，便有這樣的銀色印記。
“師尊，小師兄卷入伏國皇室中，會不會不妥？”生于皇族，柳諭汀自然知道，皇族中的關系，還有朝堂中的關系是何等錯綜復雜。
尤其是皇帝身邊的人，時時刻刻都會有人盯著。
“有為師在，何人敢動他？”封無邪神情平淡，“乖徒兒也不必擔心有人利用他讓伏國皇帝對為師心生猜忌，伏國皇帝是個聰明人。”
柳諭汀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封無邪垂眸瞧著柳諭汀：“乖徒兒也去清月書院修行段時間吧，清月書院中藏有許多五行靈物，頂尖的也有幾樣，以乖徒兒你的天賦，想要取得不算難。”
“嗯。”柳諭汀乖巧點頭，她確實需要提升一下實力了，否則什么都干不了，什么事情都拿命去賭，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一邊說著，柳諭汀跟在封無邪身后，來到了封無邪給她準備的院落中。
院子中種植著一株巨大熾烈的火紅色靈花樹，花樹經風吹起，不停搖晃，靈光隨著花瓣的晃動拖出長尾巴。
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這樹上燃著火焰，給人種傳說種鳳凰所居住的梧桐神樹的感覺，因此這院子，便取名叫了梧桐居。
除了靈花樹，院子中的其他擺設，無一不精。
一路走來，封無邪這新的府邸中，沒有任何一處比得上封無邪給她準備的梧桐居奢侈。
“乖徒兒看看還有沒有缺的東西。”封無邪含笑。
“沒有了，師尊。”柳諭汀盯著封無邪，眼中緩緩蓄起了淚水。
封無邪看著，喉頭微動，一只手將她擁入懷中，另外一只手以食指碰著柳諭汀的眼角。
“為師沒辦法改變以前發生的事情，但是你以后有為師。”封無邪聲音柔和，來到中州大陸不久，知道了柳國之事，他便徹底知道了柳諭汀的身份。
又回想起剛于柳家遇到柳諭汀的時候，柳諭汀弱小而又倔強的模樣。
很多時候，壓倒一個人的，并非仇恨與苦難，而是無力。
不管如何努力，都不會有絲毫起色，這樣的無力讓人絕望。
被猜到了心思，柳諭汀的眼淚愈發忍不住了。
“師尊，我一定要報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