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手足無措的緊張之感從心底蔓延開來，卻又不想如上回一般逃走。
她面容和耳朵都已經變得通紅，眼眸也因為心中的情緒蒙上了層水霧。
封無邪瞧著柳諭汀那幾乎化為了一江春水的眸光，眼中情意更濃。
封無邪湊近柳諭汀。
“啪嗒啪嗒！”期棋盤上的棋子被封無邪的袖子弄亂，有兩枚棋子更是從棋盤上掉落在地上，滾落出去。
柳諭汀聽到棋子落地的聲音，朝地上一黑一白的兩枚棋子看過去。
棋盤已亂，到了現在封無邪也無心下棋。
他手輕輕一動，便將棋盤收入了乾坤戒中，連帶著兩人中間的方案也消失不見。
見兩人之間再無東西阻隔，柳諭汀無所適從。
封無邪捉住柳諭汀的手，傾身靠近柳諭汀，與柳諭汀四目相對。
柳諭汀的五感變得極為敏銳，封無邪身上傳來淡雅清新的蘭花氣息隨著她的呼吸被吸入瓊鼻之中。
封無邪抓著柳諭汀的手的右手變為了與柳諭汀五指相扣，他讓自己的手背貼著冰冷的地面，小心地讓柳諭汀的手在上方，避免壓疼了柳諭汀。
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則輕輕撫摸著柳諭汀的側臉。
封無邪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柳諭汀的臉頰上。
柳諭汀睜大眼睛看著封無邪，睫毛輕微顫動。
封無邪喉頭微動，將手移至柳諭汀腦后，他再微微抬起頭來，在柳諭汀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從額頭上傳來，柳諭汀心中戰栗。
“師……師尊……”柳諭汀呼喚著封無邪，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嗯……”封無邪則輕聲回應，輕輕一吻，輕觸輒止。
封無邪將柳諭汀摟進懷里，另一只扣著柳諭汀小手的手緩緩抬起松開。
手心忽而變得空蕩蕩，柳諭汀只好抓住了封無邪的袖子。
封無邪就這樣抱著她，兩人都沒說話，窗外柔和的光落在兩人身上，將兩人輪廓描摹出來。
柳諭汀靠在封無邪懷中，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良久之后，封無邪有了動作，他伸手捧起柳諭汀的臉，對著柳諭汀溫和笑了起來，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光華流轉：“乖徒兒，我給你過機會，你說，你是想和為師在一起，你可不能反悔，否則為師我會很傷心。”
柳諭汀看著封無邪，眼神茫然，可目光卻粼粼，猶如水上波光。
“我……”
“為師嚇到乖徒兒了，乖徒兒想反悔了？”封無邪眼眸半瞇起來。
“沒有。”柳諭汀懵懵的，但還是聽懂了封無邪大概的意思，本能搖頭。
“沒有就好。”封無邪輕笑出聲，看著柳諭汀茫然無措的樣子，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一旁的長案邊，長案上擺著筆墨，還有一小蝶靈氣濃郁的糕點。
“乖徒兒在書院學了一天，想必餓了，你先吃點。”封無邪伸手刮了刮柳諭汀的鼻子。
柳諭汀乖巧點頭，然后伸爪子拿起塊糕點，捧著小口小扣吃起來。
她現在除了吃東西，好像也不知道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