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柳諭汀臉上浮現兩抹緋紅之色，然后伸手抱住封無邪的脖子，微微踮腳。
封無邪眼中浮現一抹異色，低頭吻了上去。
片刻之后兩人分開，封無邪捏了捏柳諭汀熟透的小臉。
“怎么了？”封無邪笑問。
柳諭汀抬眸直言：“有人與我說看上了師尊，我與師尊只能是師徒，但是師尊是我的。”
柳諭汀抱著封無邪，不愿撒手。
封無邪聞言嘴里漏出幾絲輕笑：“為師竟然不知道乖徒兒還在意這個。”
“我不在意旁人說什么，只在意師尊。”柳諭汀琥珀色的眼眸中流光溢彩。
封無邪將柳諭汀摟進懷中，眼中滿是珍惜，視如珍寶。
封無邪將柳諭汀抱其，躍上屋頂，柳諭汀靠在封無邪肩膀上，夜風習習，頭頂上明月皎皎。
柳諭汀慢慢和封無邪說這十多天發生的事情。
“師尊，你說伏國皇帝是否有圖謀？他是不是想要借我之力找到柳國舊部？”
“可如果他是真心的……”
“師尊其實我知道想要以我一人之力報仇很難，如果可以，伏國也確實可以利用。”
“可我不想以欺騙感情讓人為我做什么。”
“我這幾日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按理來說，我這是血海深仇，用怎么樣的手段都不為過。”
“但是事到臨頭，我卻不想。這幾日我夢中，全是爹爹阿娘還有兄長的樣子。”
“師尊，我總是說要為他們報仇，可是……”
柳諭汀一口氣將這幾日心中焦灼之事說了出來，說著說著，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然后掉落出來。
封無邪一手捧住柳諭汀的臉，另外一只手輕柔地將柳諭汀臉上的眼淚擦了去：“為師也說過，你要報仇，為師定會助你。”
柳諭汀望著身上落滿月光的封無邪，伸手拉住封無邪的袖子。
封無邪則抓著她的手不停地輕輕捏著。
靠著封無邪，柳諭汀感覺困意襲來，靠著封無邪的身體便不知不覺睡著了。
封無邪將她抱著回梧桐居，放下柳諭汀的時候，柳諭汀半睜開眼睛，封無邪彎下身，親了親柳諭汀的額頭，方才離開。
接下來柳諭汀的日子又恢復了平日的樣子，在學舍中聽先生講課，去清月塔。
伏訶會時常過來，他大概是真心，又或者他真的能裝得如此之像。
總之柳諭汀一直和他保持距離，從未太過親近。
伏訶與她說了許多，她也漸漸想起了些幼時的事情，柳諭汀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
她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終于打過了清月塔第二層的黑衣年輕人，兩個月的時間，他一直在不停地說，而且那些話，她少有聽到重復的。
清月塔闖過了第二層，她又去闖第三層，不肯懈怠。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皇帝伏訶壽辰。封無邪與柳諭汀都收到了進宮赴宴的邀請。
柳諭汀覺得，疏遠對伏訶而言似乎沒什么大用處，想要徹底說清楚，遂與封無邪一道進宮去了。
伏國宮中富麗堂皇，比原先的柳國皇宮也是不差。
宮宴之后，伏訶與柳諭汀還有封無邪三人來到一處種著水生粉白色靈花的邊上。
柳諭汀跟在封無邪旁邊，封無邪則隔在柳諭汀于伏訶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