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人都驚奇閆大憨子為何身體不見衰弱,卻原來是因他守身如玉,沒被你這小山妖糟蹋過呀。”郎花和花朵朵都“咯咯”壞笑起來。
谷雨拿起線軸朝她們扔過去,道:“你倆誰看著他好,趕緊收了去,好好糟蹋一番。以后同他一起把我當嫂嫂供著。”
郎花和花朵朵都搖頭,郎花道:“我不成,養我婆婆自己,都快要把我榨干,再養個憨子,直接就吐血而亡了。”
花朵朵也道:“我更不成,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碰男人了。除非是特別富,啥也不用我干,還很知道疼女人的那種。否則,我就寧可一人過到老。你家閆世達太窮,又笨的要死,我才不要添個大累贅。”
說歸說,鬧歸鬧,谷雨和郎花都清楚,閆家埠里惦記花朵朵的男人不少。她一個小寡婦,獨自住那套宅院,也是終日提心吊膽的。
惦記她的那些男人中,有一人最無恥,就是與花朵朵宅院一墻之隔的閆屠夫。
閆屠夫年逾四十,滿臉橫肉,膀大腰圓。家中已有一妻一妾,他與花朵朵去世的男人是未出五服的親戚。起先,他還沒敢打花朵朵的主意,然而,隨著花朵朵守寡時日的增加,他就開始按奈不住心中欲念。終日琢磨著,如若能把花朵朵納妾,不僅可以抱得美人歸,還能將她的宅院占為己有。
這一本萬利的事,讓閆屠夫禁不住動起了歪心思。時不時的,他在花朵朵路過時,佯裝醉酒往她身上撞去,趁機摸掐一把。還有甚者,有次深夜,閆屠夫竟然趁妻妾熟睡之時,搬了梯子翻墻進到花朵朵宅院中,試圖破門而入。好在是花朵朵用木棍頂住了房門,他又怕聲響過大,驚擾到鄰里家人,方才作罷。
最近這些時日,閆屠夫卻是越來越猖狂。見花朵朵總是拒他千里,便心生怨恨,幾次三番用豬血去潑她家的大門,還隔著院墻往她院內扔糞便。下作手段層出不窮。
花朵朵讓他攪擾的不勝其煩,卻也沒有好辦法,只能是與郎花和谷雨抱怨一番。郎花讓她去告知族長,花朵朵沒敢照做,一是族長未必會替她一外來的小寡婦做主,二是擔憂閆屠夫事后會報復,變本加厲。
有時,被逼的緊了,一起做針線時,聊著聊著,花朵朵也會委屈地哭上一陣。
連著哭過三回,谷雨實在看不下去了,道:“這么下去不行,咱們得想個法子嚇唬嚇唬他,讓他以后不敢再打朵朵的主意才是。”
花朵朵淚眼婆娑,道:“我與他住鄰居,我一弱女子,能奈他何?打又打不過他。”
“他可信鬼神?”谷雨問。
“信,他殺生太多,十分相信那些。家中請了一尊泥塑菩薩,每逢初一和十五,全家老少一起燒香磕頭,祈禱菩薩保佑他家平安無事。”花朵朵說。
“那就好辦了,咱們不如這般。”谷雨眼神里閃出狡黠的笑意,一個壞點子在她的心頭浮起,壓低聲音與郎花和花朵朵一番交代后,二人均是點頭稱贊。
谷雨、郎花和花朵朵三人,經過幾天精心籌備,在一個陰云密布的夜晚,做了一件針對閆屠夫的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