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永恒的神啊!請聽從您最卑微虔誠信徒的呼喚來降臨到這個罪惡的世界上來吧!來懲罰這個罪惡的世界,清洗這個……最后,讓您的國降于這個世間,讓您的光籠于凡塵!讓您的……”
一群身披著帶有眼睛符號的黑色長袍人成兩排跪成一個偌大的圓圈,圓圈中是一個小型的石質祭壇,祭壇上躺著一個穿著同樣黑袍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閉著眼睛,裸露在外的手腳和面部被畫滿復雜花紋符號。
其中右手從祭壇上搭拉下來,手腕處露著一道猙獰流血的狹長傷口,鮮血順著手腕流到指尖,又從指尖落到了祭壇下的一個類似于眼睛的石雕花紋中,不過這個眼睛花紋的落槽似乎有些怪異,因為它怎么都滿不了,永無止境的貪婪著吸收著從上滴落的鮮血。
在這怪異的一幕里,年輕男人并沒有死去,胸膛還微微的浮動,但是看著起伏的幅度越來越無力,想必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
因為最怪異可怕的是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上,成一排橫放著三個年輕女子的頭顱,年輕女子頭顱面容痛苦又清晰有彈性,似乎是剛被砍不久。
在神秘難懂的祈禱語中,邪惡的祭祀活動進行到了現在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念完最后一個詞以后,跪在祭壇最前的一個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把漆黑的短刀,從地上站起,走到祭壇上的男人身前,一刀干凈利落的割下了男人的頭顱,沒有頭顱的脖頸鮮血淋漓的噴了他一身黑袍。
淋著鮮血,男人把頭顱并排的放在了三個女性頭顱前,男人頭顱神色安詳,女子痛苦猙獰。
做完這一切之后,男人原地跪下,低頭盯著祭壇下的眼睛花紋浮雕,沉默不語。
過了沒多久,大約也就是十幾分鐘左右,實在是得不到一絲回應,男人很失望的閉了一下眼,搖頭,然后站起身,對著周圍抬了一下手。
“看來這一次我們還是沒有找到讓主滿意的祭品,我們辜負了主對我們的期望,想讓主真正的降臨,我們還有繼續奉上我們的卑微的信仰,那么……希望諸君多多努力!”
隨著他的抬手動作,跪成圓圈的兩排人,開始依次的站起身來,站起身以后的他們,并沒有當場相互交談或者說話,而是在聽完首領講話以后,他們點點頭,然后十分默契的換衣向著門外離去。
這安靜又怪異的氣氛下,宛如一個個行尸走肉。
他們這個組織或者又可以叫作教會是剛剛成立不久的一個邪惡教會,其建立就是由剛才江口大輝在前不久的天崩百鬼時代建立的。
每次想到那個黑暗的時候,他們這些幸存者就忍不住的全身發抖,不寒而栗,那是一個真正天崩地裂,秩序和生命崩塌的時代。
百鬼在街道上橫行,殺人無數,華國奇怪道人橫劍而行,天空中有神明在隕落,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著這個國度的哀嚎與消亡。
而在人命似草,血流成河的東瀛,隨著百鬼橫行和華國道人的涌入,失去家園和信仰的東瀛人們,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時代。
就像整個人類文明一樣,在戰爭和災難中,總會很是自然的涌現出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組織和信仰,這里面大多都是一些宣傳死亡和滅世的邪教組織。
而這其中就包括江口大輝他們這個邪教會,一個信奉天外邪神的血腥教會。
等他們都走的差不多了以后,小松原一郎換完身上的衣服,他并沒有馬上就離開,一向膽小的他,今天而是一反常態,走到江口大輝的身邊。
“江口君,主今天依然沒有回應,是出了什么問題嗎?還得主要放棄我們?”
江口大輝似死人一般,轉動了一下混白的瞳孔看了一眼小松原一郎,然后慢悠悠道:
“主是不可能放棄我們的,這可能是因為我們的祭品不夠!也是主在考驗我們,我們都是真正見識過主的權柄的,所以不要對主的信仰有著一絲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