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樂意?”槐序撩了撩眼角上的劉海,這個年輕的姑娘竟然有些風情萬種的風華。
“沒沒沒,只是想說大家彼此彼此,哈哈哈。”王離打了一個哈哈笑道。
“是啊!真的沒想到人生會突然這樣,感覺最近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槐序唏噓了一下,“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都已經決定好了要回國了,本來想問你回不回去,誰知道你當時玩消失不見了,而我又在那天突然覺醒了異能,成為了一個滿城通緝的變種人。”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月,可是現在的她說出之前發生的事情卻是很風輕云淡,物是人非的錯覺。
人生遭此大變的槐序,就像大部分的華國女人一樣,平時生活里是一副柔軟的模樣,可是在往往遇到家庭或者生活巨變的時候,她們骨子里的堅韌和勇敢就會被徹底激發出來,從而扛起一個家庭的重擔,這時候的你會發現她們比她們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強大。
顯然槐序也是這樣的,她在從生死線上徘徊下來以后,王離能感覺到她和記憶里的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之前的她雖然也是很外向認真和堅強。但是并不像現在一樣,看著王離虐殺杰斯·特納一家而無動于衷。
這種轉變就像是海水退去,把深埋在海面之下的巨大冰山給現露了出去,人往往只是表現出很小一部分在外面。很多人外表溫柔心里都藏著一個猛獸,你不打開它,它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來。而還有好多人外表強硬心里卻藏著懦弱爬蟲。不經歷大變,是永遠無法真正看清一個人的,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可能。所以自我真我也是世界上多數教派所孜孜追求的最高境界。
而王離此時能感受得到在槐序身體中那深埋著的炙熱火焰和刺骨的風雪,她既有著對世界熱愛和好奇,又有著對自我的肯定和對外人的漠視。溫柔卻有力量。
“可能這就是命運吧!”王離攤了攤手,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嗤之以鼻的話。
命運?他自己就是命運!
槐序笑了笑搖搖頭,顯然她自己也不信命運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她掀開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凝脂白皙的皮膚在舊金山冬日的美好晨光里映出了宛如月神的光輝。
她只穿了一件內衣。
“好看嗎?”槐序撇過頭看著正在看自己的王離歪了一下頭問道。
“挺好的,”王離肯定的點點頭,然后看著她那挺拔又富有線條感的身材,頓了一下又說道:“是非常好,有機會跟我學劍?”
槐序輕聲笑了笑,從床上穿好衣服向衛生間走去,在快走到衛生間的時候她背對王離擺了擺手:“有機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