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列車上,他已在臉上刺入易容細管,換成了那張痞子面容。
“我在塔下面院落左側的餐廳,空條先生。”
走進素雅的佛齋餐廳,幾桌客人里,許武看到單獨坐在角落的黑衣年輕人。
身形挺拔健碩,面容英挺卻有點消瘦,他也一眼瞄見步入廳內的許武。
過去落座到他對面。
許青的相貌與許武有那么些神似,他的氣質很特別,一種龍土古時讀書人的儒靜風范。
記得上次見他貌似還是半年多前,他們堂兄弟兩人,成年之后交流真的很少。許武經歷過近兩個月來的生死變故后,現在看著許青,恍惚中都感覺有點像是陌生人。
“我就是許青,幸會。”
他對面前易容過的堂弟伸出手。
“鄙人空條武。”
兩人握完手后,餐廳的僧人過來問,
“二位施主,用齋還是喝茶?”
“給我們來一壺氧鍍雪洗。”
許青說完看向許武,
“空條先生要吃點什么嗎?”
“不用。”
“那便這樣吧,小師父麻煩了。”
僧人走開后,許武直接將血紅晶體管匕首取出,輕放于桌上推到許青面前。
“許公子之物。”
許青眉頭微一跳,把匕首收起后問,
“我剛就注意到,空條先生說的好一口華族語式。”
“還可以吧,之前在橫濱特區華人城混過一段。”
茶上來了,僧人端著一個別致的光纖維陶瓷小爐,給二人滿上首杯。
許武品了一口,感覺嘴里像是流進,帶有金屬怪味的草汁。
……媽的,聞起來倒是蠻香。
他本就是只喝酒的人,幾乎不飲茶。
許青一口下去臉上享受的表情,
“空條先生,這茶怎么樣?”
“真不錯。”
寒暄過后,許青眼神立時尖銳起來,
“說正事吧。機械螳螂,以及藤原和嗣與我的交易約定,空條先生全清楚嗎?”
許武斟酌一下后回道,
“和嗣少爺只告訴我,他在幫許先生準備重要的東西,具體是什么沒有明說給我。作為交換,許先生將給和嗣少爺提供一些……人力對吧?”
這些都是和嗣記憶體里,那封許青來信中的內容。
“至于羽藏塔的巨型機械螳螂,和嗣少爺只是給我看過一個,其出現在這里的視頻。他僅僅才告訴我,這和與許先生的交易有關,詳情還沒來得及講便遭遇了不測。”
許青聽他說完后皺起眉,
“空條先生,那你等于是……基本不知道我和他交易的具體內容啊。”
許武從容不迫地微笑,
“那是因為,和嗣少爺還沒有說便出了事。”
他身體微微前傾一點,看著許青的眼睛,
“人死不能復生,許先生如果還想繼續這個交易的話,總得和新的人來談吧?”
“而且……我之前與和嗣少爺的關系有點微妙,所以他沒有直接將全部詳情告知我。但現在藤原家中取代他的人……”
許武眨了眨眼目光閃動,
“和我的關系就密切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