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帶著兩名衙役走到門口。
其中一名衙役疑惑道:“大人,來這里干嘛?”
楊軒沒回話,進了客棧花了10銅開了間房。
“你們在門口守著。”
“啊?……是,大人!”
楊軒在床榻上躺下,慢慢捋著自己的計劃。
剛剛那封信確實是故意寫的。
為什么這么做?
當然是縣令和他說的話有漏洞。
明明嚴家三子皆是紈绔,可偏偏縣令說大兒子和兒子比較老實,這就讓他詫異了。
他并不認為是李子哥騙了他,為了些工錢能忍氣吞聲,這種人不會騙人。
況且他是官,李子哥是不識大字的民,他相信李子哥不敢欺騙他。
既然如此,那就是縣令說謊了。
嚴家三子全是紈绔,像李子哥這樣的老百姓都知道,縣令會不知道?
作為一縣之主,縣城里的那些家族的基本情況肯定要知道吧?
雖然嚴家不是大家族,但他相信這個縣令一樣門清。
既然知道,可為什么要說謊?
或許是因為縣令跟嚴家有勾連,或許是因為某些利益。
但總的來說,縣令好像是在維護嚴家的大兒子和小兒子?
但是,縣令并沒有維護嚴力!
這才是關健!
通過剛剛和縣令的對話,縣令將嚴家不算好的風評的責任全都推到嚴力這個紈绔少爺的身上。
為什么這么做?
楊軒在剛才思來想去,只想出一個原因。
那就是,嚴力可以動!嚴家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不能動!或者可不可以說是嚴家也不能動?
縣令在將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導在陸老漢案件的疑是兇手嚴力的身上。
再往上推測,嚴家大兒子、二兒子甚至是整個嚴家估計都有大問題,不然縣令不應該說謊,好像就怕他因為查嚴力而順藤摸瓜查到整個嚴家似的。
但他不管,他的任務是為陸老漢討回公道,嚴家有沒有問題和他無關。
而且目前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是嚴力鞭打陸老漢,陸老漢今日告假回家省親,嚴重的傷勢加上身體極其乏累,最后力竭而亡。
而什么叫討回公道?
以楊軒的想法,那就是以命抵命!
如果僅僅只是讓嚴家賠償,這很好辦,但他怕任務完不成。
畢竟陸老漢死了,只是讓別人賠錢,這怎么想都不算是討回公道吧?
而完不成任務,那職業任務就要強制冷卻21天啊,等21天可以再次做任務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然而,正如縣令所言,他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陸老漢的死和嚴力有直接關系。
那么就算強行讓他認罪,恐怕會如縣令說的那樣,最終也只是賠錢。
所以,他必須下套,下一個讓嚴力必死的套。
對于罪名,他作為玄衣衛不可亂判,這是系統的規矩,但縣令可以啊!
縣令作為一縣之主,判一個人死罪還不簡單?
而且,就他打聽到的有關嚴力的事,什么無惡不作,什么調戲良家婦女等等。
如果把嚴力處斬了,百姓都會拍手稱快。
雖然他不可能也沒能力上京城真的請一位大神出來,但縣令不敢賭。
如果嚴家真的有大問題,光一個包庇罪就能讓縣令掉腦袋。
他這個九品的玄衣衛沒手段查嚴家,這是事實,畢竟是一個家族,光里面的一些打手估計以他目前的功力都打不贏,這直接就讓他的調查難度直線上升。
但資質深的玄衣衛就不同了啊,查一個小小的嚴家還不是小意思?
所以,他賭縣令不敢賭!
而他的信中,明擺著只想管嚴力的事,就差直接說嚴家的事我不管了。
他相信縣令看得懂他字里的意思,如果推論成立,那么他就坐等任務完成了。
如果推論不成立,也就耽擱些時間罷了,大不了慢慢調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