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近日內,可有一名懷抱嬰兒的男子前往龍山村?”
姜威皺眉,扭頭問道軍營大門守衛:“楊大人的話聽到了沒,可有?”
一名守衛不假思索:“啟稟將軍,屬下值守一月,未曾見任何人前往龍山村。”
姜威點頭,轉頭見楊軒陷入沉思,便道:“如若楊老弟心里沒底,可去龍山村自行查看。”
楊軒回了神,擺擺手:“倒是不必,姜老哥治軍嚴明,整個軍營戒備森嚴,這位兄弟的話定然不假。”
“姜老哥,既然已得到答案,那我便回了。”
姜威目光中透著可惜的神色,道:“楊老弟,需要幫忙盡管來找老哥,只要有玄衣衛的旨意,老哥我帶兵幫你給平了!”
楊軒頓時哭笑不得,抱拳道:“如果真到這個地步,小弟我自然不會客氣,只望那時老哥你別推辭就好。”
姜威霎時瞪眼:“有玄衣衛的旨意在,我敢推辭嗎?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放心,只要在海州范圍內,隨叫隨到!”
“多謝姜老哥好意,小弟告辭!”
“行,老哥我就不送了。”
……
青田縣。
此時已是子時末。
趙捕頭皺著眉,在屋里來回踱步。
他在等那名玄衣衛大人,因為剛剛發生了一件異常之事。
陡然。
“吱——”
屋門無風自開,嚇了趙捕頭一跳。
趙捕頭扭頭望去,神色驚喜道:“大人,您回來了!”
楊軒進屋,轉身關門,來到椅子上坐下,說道:“一月之內,龍山村并沒有任何外人出入。”
“既如此,那方義定是說謊了。”趙捕頭來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臉龐湊近楊軒,“大人,剛剛我發現有一名身手不弱于我的黑衣人出入方義屋中。”
“嗯?”楊軒微微驚疑,“你確定?”
趙捕頭臉色無比鄭重:“千真萬確。”
“可走了?”
“剛走。”
“進屋了多久?”
“不到半刻。”
楊軒起身,邁著小步子在屋子里緩緩走動。
“嬰兒為什么半月不哭?”
趙捕頭怔住,這個問題有點突然,好像跟他剛剛說的又不挨著,讓他一頭霧水。
“依大人昨日傍晚推測,要么嬰兒不在方義家了,要么在方義家已經死了。”
楊軒點點頭,看向趙捕頭:“昨日我們假設方義家有問題,現在我們再做個假設。”
“什么?”
“假設嬰兒在半月前你聽不到啼哭的那一天,就已經不在方義家了。”
“可方義是怎么把他孩子帶走的?附近的人也沒看見啊!”
楊軒瞄了他一眼:“你剛都說了,有個身手不弱于你的黑衣人潛入方義家,而又折返。”
“既然這名黑衣人能在這深夜潛入他家,為什么就不能到他家把他孩子抱走?”
趙捕頭突然反應過來,一拍腦門,自責道:“我這腦子……”
旋即,他暗自思忖一會,眸光一亮:“大人,我覺得你的這個推論很合理。”
“第一,方義肯定跟那名黑衣人認識,不然有人闖進家里來,為何不喊不叫?”
“第二,一個武藝不凡的人士潛入一個生活窮困的普通人家的家里,這很不正常。”
“第三,從古自今,死者為大,況且還是方義唯一的一個兒子,如果他兒子真死在家里,那就要講究一個入土為安。”
“可是,這段時間,鄰里間一沒聽到嬰兒啼哭,二沒見到方義出門。”
“可如果他兒子真死在他家里,他想要隱瞞,可這半月過去了,天氣又這般炎熱,那尸體難掩的惡臭早就臭翻天了!”
趙捕頭越說眼睛越亮,陡然起身道:“大人,您說的對,這方義的孩子真有很大的可能在我沒聽見啼哭的那一天就已經不在方義家了!”
“再結合您去過龍山村打聽到方義并沒把他孩子送到孩子他所謂的舅舅那,再根據剛剛我所見到的潛入方義家的黑衣人。”
“因此,方義家的孩子被這名黑衣人抱走的可能性最大!”
“不過……”趙捕頭皺眉,“這孩子也有可能是方義自己抱走的,畢竟沒人無時無刻地在暗中監視方義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