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
五名黑衣人全被帶出,雙手捆綁負于后背,跪倒在地。
任正在一名捕快耳邊低語幾句。
聽完,這名捕快愣道:“任大人,敢問這幾人所犯何罪,我等用刑審問也需要請示。”
任正看向楊軒。
楊軒掏出玄衣衛令牌給五名捕快看了看,旋即這五人面色大變。
“襲殺本官,什么罪不用我多說了吧?”
四名捕快連忙抱拳,一名捕快急聲道:“請大人放心,我等盡力讓這些賊人開口!”
跪在地上的五名黑衣人的臉色同時微變,瞄了眼楊軒,直感大事不妙。
五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名好似帶頭大哥模樣的人目光一狠。
見此,其余四人突然好似心生死志一般,漠然點頭。
……
正堂。
楊軒和任正來此,任正揮手讓捕快去后院主屋幫忙。
捕快轉道后院,楊軒踱步在崔元跟前。
崔元拉聳著腦袋,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雙唇微微咬動,唇色皆白。
看樣子,他已經對‘生’,不再抱有希望。
“有什么說的么?”楊軒輕聲問道。
聞言,崔元微微一怔,旋即又恢復死氣沉沉的狀態,一言不發。
“楊師,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了?”任正疑問。
楊軒點點頭,又搖搖頭:“先懷疑崔元,再懷疑那五名黑衣人。”
“可否說說?”任正有點好奇。
楊軒笑了笑:“我叫你們來的第二日,我們去靖水邊上查探,那日你們的最終猜測是什么,你可還記得?”
話落,任正回想了一下:“應該是……”
任正抬頭看向楊軒:“金家搬家在深夜時分路過靖水河邊,被人襲殺。”
“然后,是不是到最后發現邏輯不對?”楊軒笑道。
任正眉眼一抬,點頭道:“不錯,金家一家八口,要瞬間襲殺的話,您說試探過崔元的功力最多初入三流,那么至少需要6名不入流的殺手才行。”
“可6名殺手的話,崔元被單人襲殺就不合邏輯了。”
楊軒淡笑:“所以,從那天你們這個推測一出,我就加深了對崔元的懷疑。”
任正又疑惑道:“您對崔元加深懷疑了,可為什么不防他呢?這些天我們都是一起出去,您就不怕崔元跑了?”
楊軒微笑:“第二天剛開始調查時,不防他,是因為我要試探一下他。”
“如果他跑了,那么證明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我們也就不用調查案子了,直接去抓他即可。”
“那后來呢?”任正又問。
“同樣是第二天,那天中午你們去靖南村調查了,我獨自回到宅院,發現崔元在做飯。”
“起先我沒懷疑什么,直到我走進廚房掀開木蓋,發現鍋里的飯滿滿一鍋,這就有意思了。”
“崔元說這是他一日三餐共食的,還說如果晚上餓了也可食,方便。”
“可是,那一鍋飯別說一日三餐、一日四餐,一日十餐都管夠。”
“而且,桌上的三菜一湯那是份量十足,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可以吃完的。”
“對于此,我心中有了疑惑,但只是最初的猜想,還不成型,所以只是隱藏心底。”
“不告訴你們,只是怕你們分心、胡思亂想,從而耽誤了調查的推進。”
任正好似明白了什么,道:“這么說,第三天的時候,我跟您回來,走進廚房的時候,同樣也是滿滿一鍋飯,同樣也是份量十足的三菜一湯。”
“一開始我還真沒在意,只以為崔元這小子好客,特意為我們留的。”
“可是,我們這幾天基本沒在他家吃過飯啊。”
“您這么一說,這還真是個很明顯的問題。”
楊軒笑了笑,踱步幾許:“還記得那天我倆吃完飯,我讓你跟我出去散步,然后一刻鐘后便回嗎?”
“自然記得。”任正點頭,“您還叫我去廚房看飯和數碗呢,當時飯少了許多,碗的數量是3個。”
“最開始,碗的數量是8個。”楊軒說道。
“8個、3個……”任正面色一怔,“少了5個碗,5個黑衣人,這崔元每天都在給黑衣人做飯!”
楊軒點頭:“你們去靖安縣調查玉佩的三日里,我每天中午都吃了崔元做的飯,然后出去一刻鐘再回,每次都是少5個碗。”
“如此情況,我基本斷定,這院子里頭,肯定藏有5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