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來報,金州帶著箱子七拐八拐,最終進了一家名叫九染坊的地方。”
“九染坊?!”一些官員驚呼。
“這不是趙夫人開設的染坊么?”幾名官員目露驚色。
旋即,他們好像想到了什么,紛紛看向趙士朗。
楊軒質問:“九染坊,你夫人的坊子,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趙士朗不動聲色,雙眼微瞇:“楊大人,我那朋友正是靖南村村正金州。”
“這……”官員們驚了。
這話說得也太明顯了吧,這趙農長簡直就是見縫插針啊!
任正和趙卓相視一眼,目光透著怒色,但無話可說。
那馮家主瞳孔微縮,暗道:“民不跟官斗,這句話是真理,這樣的老狐貍,咱老百姓跟他玩,還不得被玩死了去。”
縣令和縣丞、縣尉三人眉頭微皺,他們看出趙士朗說謊了,但那又如何,沒有證據反駁,那趙士朗說什么就是說什么。
這,只能看咱們這位大名鼎鼎的楊大人如何說了。
楊軒目光雖然平靜,但目光深處隱含著不被察覺的怒意。
這老狐貍是想玩是吧?
那本大人奉陪到底。
“靖南村村正金州是你朋友,那金州他人呢?叫他來證明證明。”
“他人走了。”
“去哪了?”
“我不知。”
楊軒笑了:“你不知?你朋友走了都不告知你去向,就把900兩黃金交給你保管?”
“說實話,這樣的朋友本官也想結識一番。”
“是么?”趙士朗淡淡一笑,“哪天他回來,下官定把他介紹給楊大人您認識認識。”
楊軒面無表情:“你可知這900兩黃金是從何而來?”
“馮家主不是說了么,金州賣了他的傳家寶。”
“本官告訴你,這傳家寶是靖南村錢家主之物,你可知道?”
“哦?這下官就不清楚了。”
楊軒雙眼微瞇,揮手道:“帶人上來!”
話落,一名衙役領著一名女子進了公堂,這女子正是錢家主丫鬟。
楊軒看向丫鬟:“明兒姑娘,把你那天看到的都說出來,本官在此,你放心說。”
“是,大人。”丫鬟明兒行了一禮,眸光有些恐懼地看了眼地上跪著的趙士朗,“賑災前,趙農長來錢府慰問情況,奴婢被老爺支去泡茶。”
“茶泡好了,奴婢入正堂奉茶時,見老爺手中拿著那塊傳家寶玉佩與趙農長說著什么。”
“具體言語奴婢不知道,但是、但是,奴婢見趙農長、他,盯著玉佩露出貪婪之色。”
“放屁!”趙士朗怒喝,“你一個丫鬟知道什么!簡直是胡言亂語!”
明兒渾身一抖,面色一嚇。
見此一幕,楊軒伸手一指,直指趙士朗臉面,呵斥道:“她胡言亂語,本官看你才是胡言亂語!”
“就算他一個丫鬟看錯你的臉色,但還能看錯你這個人不成?!”
“你明明見過錢家主手中的傳家寶玉佩,剛剛卻說不知!”
“一塊傳家寶玉佩,如此珍貴的東西,如何落到金州手上,你也不知!”
“你這個縣官是怎么當的!”
“什么都不知的情況下,你就輕易接受一個人的900金財物?!”
“僅此一點,本官就能將你監禁調查!”
楊軒的聲音鏗鏘有力。
在場的縣官皆被他的氣勢和威嚴所喝住。
任正和趙卓一臉佩服,悄悄豎起大拇指。
趙士朗臉上一抖,似乎也被嚇住。
趙夫人暗自垂淚,一雙兒女的哭啼聲愈發的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