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坐在凳子上,打開藥箱,將一串用繩子系好的藥包拿了出來,道:“藥材老夫已調配好,拿出其中一包,立馬煎一副藥來。”
李豐接過繩子,遞給娘子:“快去!”
“好,好。”李家娘子不顧滿臉淚水,接過繩子就往廚房跑。
見此,郎中拿出一張布卷,將之攤開,長短不一的若干銀針顯露出來。
他捏針對著李家兒郎的身子刺去,不久,只見床榻上的人兒從頭到尾全是銀針。
此情此景,著實讓人感到驚懼。
待郎中把了把脈后,楊軒不由問道:“先生,病因為何?”
聞言,只見郎中緩緩搖頭:“不是病。”
“不是病?!”李豐驚住。
楊軒眉頭一皺。
趙卓和任正也滿是疑惑。
郎中扭身看向四人,沉思一會兒,道:“是一種毒。”
“毒?!”李豐面色駭然,“這……”
“聽我說完。”郎中皺了皺眉,“要說是何種毒,老夫一時辨別不出,說明這種毒十分罕見。”
“老夫半個時辰前來一瞧,見李家兒郎眼神渙散、意識逐漸消散,氣息又漸漸衰落,以為此子身中某種劇毒。”
“但剛剛扎過銀針,把了把脈,氣息稍微穩固后,發現此毒或許又是一種緩性毒。”
郎中搖了搖頭:“甚是奇怪。”
“我兒怎會中毒?我兒怎么會中毒呢?”李豐氣息急促,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莫慌。”郎中面色淡然道,“只要在日落之前服下老夫調配好的藥,往后好生調理,你兒一二月后便可無恙。”
李豐面色一怔,旋即大喜道:“謝先生,謝先生。”
說完,李豐又欲向楊軒拜謝。
楊軒伸手搭在他的手掌下,阻止了他的下跪,笑道:“不必如此,我現在有一事要你去辦,可否?”
雙腿彎曲著的李豐面色一愣,緩緩起身道:“恩公請說,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楊軒笑了,伸手指著任正:“沒那么嚴重,帶上他,去問問你兒的那些朋友,你兒昨夜歸家前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對!對!”李豐反應過來,“是要問問,是要問問,恩公不說,我都要糊涂了,我兒好好的怎會中毒呢?”
不一會,李豐帶著任正走出臥房,出門詢問李家兒郎的朋友,看看昨夜具體發生了何事。
楊軒看了眼床榻上的李家兒郎,轉身邁步走出了臥房,趙卓緊隨其后。
院子中彌漫著濃濃的中藥味,楊軒鼻頭微微一皺,瞬間嘗出其中的苦澀。
“楊師,您說,誰會給李家兒郎下毒呢?”趙卓皺眉,目露思索。
楊軒瞥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趙卓干笑一聲,旋即輕聲道:“難道李家兒郎與人有仇?”
說完,趙卓又是搖頭:“也有可能是吃了什么臟東西,這就是巧合了。”
楊軒感到好笑:“我說,你在這一個勁的猜,有意思嗎?等老任回來了,或許我們就有線索了呢?”
趙卓一拍腦門,尷尬道:“也是。只是跟楊師您辦案,養成習慣了。”
楊軒搖搖頭,不予理會。
正在這時。
李豐和任正歸來,帶了個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楊師,李家兒郎昨夜去了青樓。”
“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