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任正一臉肅容,將東西收拾好,上了楊軒的黑馬,喝道一聲“駕”,轉移方向入官道,旋即化作一股黑風,消失于黑夜。
目送任正離去,楊軒展露笑容,內心徹底放下了心。
他上了任正的黃驃馬,扭頭掃視一眾捕快,笑道:“想要轉移4萬5000兩黃金,說明幕后勢力人數眾多,少說也是一兩百人,甚至更多。”
“咱們只有20人,加上善清堂弟子也才30多人。”
“如若靠我們去圍捕,不現實。”
他看向方才那名回答他問題的捕快,微笑道:“這位兄弟說出南沙軍營的位置,我們正好可以讓軍隊去圍捕。”
“在雙方的速度差距下,在軍隊人數的優勢下,我想,這幕后勢力將無處可逃。”
聞言,一眾捕快臉上浮現笑意,紛紛抱拳:“楊大人英明。”
楊軒笑著擺擺手:“此案若結,諸位兄弟皆有大功。”
捕快們面色一喜,不由恭維起來。
“就算有功,也是拜楊大人所賜。”
“是極,能為楊大人辦事,是我等之幸矣!”
“這幕后勢力隱藏得再深,還是被大人給挖了出來,在下佩服!”
楊軒搖頭一笑:“前有軍隊,后有善清堂弟子,我等再追也沒太大意義,既如此,跟本官去那什么五嶺莊看看。”
“他們慌亂而逃,那些制毒的工具肯定有所遺留。”
“將之一一搜查到手,也不失一份鐵證。”
“是!”眾捕快齊聲道。
……
……
夜色深沉。
沙河流域,一處隱秘渡口,此時燈火通明。
此渡口名喚南沙營,是為軍營,負責漕運,為東海海軍作后勤保障工作。
當然,南沙營只是海州眾多后勤軍營之一。
每個季度的糧食和軍餉,都由他們與附近縣城接洽,然后通過水路運送。
如此重要之地,自然有大軍駐守。
不然,若是被宵小侵犯,物資被搶奪,導致某支海軍無錢無糧,引起軍隊動蕩,那問題就大了。
因此,即便是中秋佳節,以渡口為中心形成的軍營重地,依然有大量士卒在巡視、嚴守。
營門。
四名士卒立在門前,小聲閑聊,但目光卻時不時地朝外打量,以防有什么危機而來。
即便這些年從沒出過事,但他們這般狀態已是本能。
突兀的。
一陣極快的馬蹄聲在前方黑暗中響起。
四名交談的士卒登時面色一變,微微側身,長槍斜立,目視前方,面露警惕。
“速速退去!!”
“若近十丈,死——”
四名士卒身后,或許是趁夜閑逛,南沙營校尉正好來到營門,聽得前方動靜,引動元氣,沉聲大喝。
“將軍在上,玄衣衛有【旨】!”
黑暗中,傳出一道聲音。
校尉面色一怔,揮了揮手,趕來的士卒和哨塔上的弓箭手頓時將武器放下。
少頃。
任正騎著黑馬出現在士卒的視線中,他來到門前一丈處,翻身下馬,快步走近。
近得校尉跟前,恭敬抱拳:“見過將軍,事態緊急,不便多言,將軍請看。”
校尉接過任正手中官令,確定是玄衣衛令。
然后,他打開【旨】,低頭一瞧,面色一變:“黃古葉?!”
校尉有些震驚,旋即看向任正:“這位大人有何吩咐?”
任正攤開地圖,指指點點下,給校尉簡單說明情況。
“這片地方我熟。”校尉點頭,轉身一臉正色道,“點兵三千,隨本將北上剿賊!”
“是!”一名官軍應聲,轉身就走,傳達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