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均說道:“張然性子突變,就在這兩日里,而起始點就在兩天前的夜里于密道喚我倆會面之際,在此之前,張然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不然沉穩如他,不應該主動喚我倆。”
秦朗眸光一轉:“好,我這就去。”
……
與此同時。
西城門外,客棧。
楊軒等人圍坐酒桌旁。
“縣丞果真是要逃跑了!”趙卓冷笑道。
“楊師,接下來該如何?”任正問道。
周明洋也看向楊軒。
楊軒默然幾許,沉吟道:“縣丞逃跑,縣令和縣尉必有動作,只是不知縣令和縣尉得到了這個消息沒有,所以我也不好分辨目前局勢。”
“讓鳳炎軍士繼續監視縣丞,如若縣丞逃跑,那便讓他跑,只需一路尾隨即可。”
“只有等縣令和縣尉也動起來,才是我們找到漏洞并展開行動之際。”
“不然,只抓一個縣丞,但卻驚著縣令和縣尉兩人,且包括縣令這個主犯,不劃算。”
“而且,也許仍有我們不知道的布局存在,若是因為抓了縣丞而驚動縣令,讓他抹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線索,那也會對案情的調查造成麻煩。”
“即便縣令和縣尉現在不知,但天亮應卯時,縣丞不見,他們同樣會知曉這一情況。”
“所以,一切等明日天亮后再依情況而定。”
聞言,眾人點點頭。
……
與此同時。
密道中。
秦朗折返。
“魏大哥,有仆役稱兩日前的入夜時分,張府主屋內莫名多了張紙條,過了兩刻后,屋內又多了一張紙條。”
“紙條?”魏均皺眉。
“是的,仆役是這么說的,當時張夫人還詢問過府中所有仆役,以為是府內之人的惡作劇。”
魏均緩緩點頭,踱步幾許,一臉沉思狀,道:“如果有人潛入張府,于張府主屋故意放上一張紙條。”
“張然回府后看到了這張紙條,然后入書房密道,喚你我二人會面。”
“當時會面的時間差不多也就兩刻鐘。”
“也就是說,張然從密道回到書房,再回到主屋時,主屋中又多了一張紙條。”
“如果把張然這兩天的變化歸于這兩張紙條上的話,那么,這兩張紙條上到底寫了什么?”
“以致于讓張然性子大變,還讓張然想著逃跑?”
聽著魏均所言,秦朗絞盡腦汁的想。
魏均也是如此,同秦朗一樣,在思慮著紙條上的內容。
半晌。
魏均眸光一閃,轉身道:“拿紙筆來!”
“是。”一名蒙面人應聲,旋即拿著紙筆而來。
秦朗見此,立馬來到桌前,只見魏均拿著筆在紙上寫著:謹防魏均、秦朗。
“這……”秦朗疑惑。
魏均側臉沉聲道:“如果你是張然,看到自己屋中突然多了張紙條,且紙條上的內容就是此言,你會怎么想?”
秦朗低頭沉思,道:“我會生疑,會害怕,會擔憂,但也僅是將信將疑。”
說著,秦朗眸光一驚:“如果當時張然拿到紙條上的內容和魏大哥你寫的一樣的話,那張然當天夜里于密道喚我二人前來,說了一通不著邊的話,實則是在試探我們!”
魏均點點頭,拿著筆再在紙上寫到:趕緊跑。
“你看看。”
“趕緊跑?”
魏均看著他道:“如果張然從密道中出來,看到的第二張紙條上的內容是此言,你是張然的話,你會如何?”
秦朗深吸了口氣道:“魏大哥,說實話,我的選擇也會和張然一樣,也會逃跑。”
“這兩張紙條的時機卡得太準了,特別是第二張紙條,正好是張然從密道出來后看到的。”
“我等一旦被查,本就是死罪,事關生死,如何會賭?”
“且我等有無數財寶等著我們去揮霍,去享受。”
“所以,結合第一張紙條上的內容,如果我是張然,我也會選擇相信,最終選擇逃跑。”
魏均雙目一閉一睜,嘆了口氣,轉瞬“啪”的一聲,伸手重重的拍在桌面,怒道:“張然這個蠢貨,被算計了還不自知!!”
“蠢貨!!”
秦朗看向魏均道:“魏大哥,你說是誰在算計張然?”
魏均面無表情道:“除了那位楊大人,還有誰?”
“楊大人!!”秦朗目瞪口呆,內心陡然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