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的監銀官是魏均自己人,或許此時已經死了,也或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楊軒皺眉道:“即便換皮,分不出是真是假,可行為舉止不會有漏洞?”
張然說道:“魏均此人奸詐、謹慎,派出去的人先是觀察了監銀官言行舉止一年之久才下手的。”
聞言,楊軒嘆了口氣道:“魏均此人行事真是滴水不漏啊。”
趙卓點點頭道:“即便知道目前的監銀官已經不是本人,但……咦?”
一聲驚疑,讓楊軒和周明洋、楊清偏頭看向趙卓。
趙卓試問道:“閣老,楊師,監銀官沒有家人的么?我們可以找其家人來分辨,或可形成一道證據!”
楊軒思慮一瞬,眸光一亮道:“聰明!”
“但!”楊軒語氣一頓,“我們能想到,魏均也能想到,此時的魏均或許已經派人去暗殺原監銀官的家人,我們的動作必須要快!”
“放心吧!”楊清微微一笑,“魏均派人去府城至少需要一兩天,我直接傳音給府城駐軍將軍,讓他派兵保護其家人,并秘密護送至此處客棧。”
楊軒和趙卓相視一笑,沖著楊清點頭道:“有勞楊兄。”
“小事。”楊清擺手,拿出傳音石傳音。
“這是第一個漏洞,但還不夠。”楊軒看向張然,“可還想到其它的線索?”
聞言,張然面露思索。
楊軒等人也不急,慢慢等待。
一刻鐘后。
張然猛地抬頭道:“楊大人,上一任縣丞或許是被縣令暗害而死的。”
楊軒眸光微亮道:“說具體點。”
“當年……”張然捋了捋思緒道,“好像縣令第一個誘惑的目標就是上一任縣丞,估計上一任縣丞沒有答應,沒過幾天便病死于家中。”
“而我,便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瀾縣縣令。”
“雖然我沒有證據指證魏均殺害了縣丞,但結合前后情況判斷,縣丞之死,除了魏均所為,也無其他人了。”
“而且,那年深夜,我隱隱記得魏均有些憤怒,好像跟縣丞起了爭執一樣。”
“對了!”張然猛然間一怔,“楊大人,我記起來了,當夜于密道密謀時,魏均的縣令官令腰牌好像缺了一半,好似是被人用力掰扯掉的。”
“而過了幾天,當時的縣丞發喪,下葬于北城外的鴻山。”
“我隱約記得,魏均跟秦朗嘀咕一句,好像說要秘密將縣丞肚子破開,把什么東西給拿出來,以免暴露。”
“后來,不知怎么的,兩人好像打消了這個想法。”
話音剛落,楊軒猛地起身,雙眸閃爍,低頭沉思一瞬便是笑道:“腰牌一半缺失,縣令要破開肚子拿出什么東西……”
“噔!”楊軒重重敲了下桌面道,“這一半的腰牌,或許就在縣丞的肚子里!”
“老趙!”楊軒看向趙卓。
“楊師。”趙卓正色道。
“今夜帶人上鴻山,找到縣丞之墓,開棺查驗,十幾年過去,縣丞早已是一堆枯骨,看看枯骨中是否有半塊腰牌!”楊軒鄭重道。
“是。”趙卓眸光一亮。
周明洋撫了撫須,微微點頭。
楊清眉宇間有些好奇,便道:“趙兄,我跟你一起去。”
趙卓一愣,旋即笑著點頭。
楊軒看向張然道:“可還有什么想到的線索?”
張然皺眉思索,半晌后搖了搖頭:“時間太過久遠,還請大人給我一點時間。”
“無事,你慢慢想。”楊軒淡淡一笑,“來人!”
話落,屋內守衛的四名鳳炎軍士抱拳道:“大人。”
楊軒吩咐道:“將張縣丞帶入左側客房,好生看著。”
“是。”四名鳳炎軍士看押著張然而去。
楊軒掃視大伙兒一眼道:“就依此兩個漏洞,咱們就此展開調查。”
眾人思慮一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