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圖,其上有座宮殿,而這宮殿上被畫了個叉。
“這幅圖的含義你可知曉?”
秦朗努了努嘴,依舊沒有回話。
但這幅圖的含義他自然是知曉的。
只是,他知曉的含義和這位楊大人的言語明顯相悖。
“這幅圖的含義是,讓你們不要找朝廷報仇。”
“不可能!”秦朗陡然間脫口而出。
他的雙眼瞪大,一臉不信。
“不可能?”楊軒淡笑道,“那你的理解是,你們要找朝廷報仇?”
秦朗面色一變,不作言語,很快恢復常態。
見他如此模樣,楊軒也不急,緩緩道:“大炎立國上千年,即便是再糜爛的時代都挺了過來,何況近百年間的明治之世?”
“你們當時的先祖因大旱而起義,但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僅憑他們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推翻大炎的統治,能打出江南也只是因為海州的軍隊沒在第一時間集結而已。”
“不然,當年的起義可以說是分分鐘就會被瓦解。”
“最終,他們鉆了個空子,打進了江南,可仍是在葬山被一戰而定,成為一堆枯骨。”
“既如此,你們當時的先祖會留下圖案來告訴你們,讓你們襲擊皇宮來為他們報仇?”
“這不符合邏輯,也是個笑話。”
“且不說皇城的十萬禁軍,也不說京州五百萬大軍戍邊,就說有至尊高手坐鎮,也不是你們這些小蝦小米能覬覦的。”
“我不知道你們為何會把這幅圖案理解成要找朝廷報仇的意思。”
“但我知道一點,你們背后的人肯定清楚這幅圖真正的含義。”
“但是,很明顯,你們背后的人沒有將其真正的含義告訴你們,造成了你們對這幅圖的誤解。”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秦朗雙眸變得恍惚,面色刷了一白,不斷搖著頭。
楊軒沒有理會他的失態,繼續對他說道:“再看最后一幅圖,有一個寶箱,由一個箭頭標記直指寶箱底部,然后再有一個箭頭指出墓室的出口。”
“你們理解為你們的先祖讓你們拿著寶箱中的金銀便走,可惜這仍是曲解了這幅圖的真正含義。”
秦朗猛地一怔,急忙展開手中的白紙,看了眼最后一幅圖案,而后抬頭看向楊軒。
他沒有主動開口詢問,而是在等待楊軒給他一個解釋。
楊軒淡淡道:“其中一個箱子底部的暗格中,有兩本先天心法,一外一內。”
“先天心法?”秦朗喃喃道,旋即好似想到了什么,像瘋子一樣反駁般吼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有心法!明明沒有!”
楊軒淡笑道:“其中外功心法名曰:七殺;內功心法名曰:九染。對否?”
秦朗心頭大震,不可思議的看著楊軒,呢喃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楊軒淡淡反問道,“我在葬山主墓室親自找到的,你說我怎么知道?”
秦朗面色大變,旋即竟是緩緩恢復面色,自顧自的喃喃道:“先祖是讓我們拿到心法就走,不要貪戀錢財。”
“你還不傻。”楊軒淡然道。
“既然如此,他為何騙我們,為何騙我們?”秦朗突然變得暴躁起來。
“當然是為了完成你口中的那個他,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楊軒輕聲道。
“同宗同族,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秦朗慘笑。
聞言,楊軒低聲沉吟:“為了利益,父子都能相殘,況乎于同族之人?”
“呵。”秦朗慘然一笑,看向楊軒道,“楊大人,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就算他是為了他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也是我同族之人,如今我為棄子,我認了,要殺要剮……”
“請便!!”
楊軒抬眉看著他道:“你被人欺騙,數十年的謀劃都為人做了嫁衣,這你也甘心?”
秦朗慘淡道:“楊大人別費勁了,秦某還不至于淪落到揭發同族親人的地步,你想從我口中套話,絕無可能!”
楊軒雙眼一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