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趙卓、任正、楊清四人面帶淡笑的看著這一幕,旋即三人跟著楊軒策馬調頭而行。
案件結束,負責看押張然運送贓款船只的任正已是回返,船只由瀾縣捕快接受看押,并正往瀾縣回轉。
張然貪墨的贓物是鐵證,同時也能聯系到魏均和秦朗所犯之事,這很重要。
但如今告示已出,對于楊軒來說,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至于如何舉證,如何給張然和秦朗量刑,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楊兄,人已經到了。”楊清笑道。
聞言,楊軒微微一笑:“走吧,去縣衙。”
……
……
瀾縣縣衙,后堂。
此時夜已深。
但依往常早已放衙的縣衙,現在卻是顯得有點熱鬧。
不過,與其說是熱鬧,不如說是謾罵和憤怒聲居多。
府城的府正、監官及一些隨行官員、南沙營的駐軍校尉羅將軍及隨行軍官盡皆到場。
周明洋坐在主位,閉目休憩,任由堂下眾官低聲交流,且表現出憤怒不已的模樣。
“羅將軍,你也太不小心了,魏均三次犯事的當晚你都在現場,你怎么就沒抓住這點呢?”
府城府正語氣中帶有指責道。
聞言,羅將軍頓時不忿道:“軍餉船隊沉于洪澇,本將當時心急如焚,哪里注意得到這些細節?本將一心只想讓國銀快些裝船,莫要耽擱東海軍營的發餉時日,這也有錯?”
“倒是洪大人你是怎么任命縣令的?任命出這么個玩意?”
“這……”姓洪的府正大人頓時無言,低聲道,“魏均在位二十年,本官在位才八年,那會兒又不是本官為南海府府正,且魏均的任命是由江南那邊提拔過來的,跟我有何關系?”
話音落,羅將軍和洪府正同時閉嘴,陷入沉默。
歸根到底,此事的源頭在江南,他們兩個在這爭來爭去絲毫沒有意義,只是為了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罷了。
畢竟,沉的船可是羅將軍掌管的軍餉船隊。
畢竟,幕后主使魏均可是洪府正轄區內的縣城縣令。
真要追責,雖然主要責任不在于二人,但這二人肯定是都要受罰的。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堂內的眾人聞聲而望。
羅將軍來到當頭一人,面色一喜,抱拳迎去道:“楊大人,好久不見。”
楊軒微微一笑:“羅將軍可還安好?”
羅將軍笑容滿面道:“托楊大人的福,我這身衣服算是保住了,還是楊大人厲害,從一枚小小的餉銀中便調查出如此大案,羅某佩服!”
“楊大人,聞名不如一見,久仰久仰。”洪府正笑道。
“見過洪大人。”楊軒笑著回禮。
“好了。”周明洋突然睜開雙目。
眾人轉身望去。
周明洋說:“人都來了,那咱們就開始商議吧。”
商議,是商議張然和秦朗及大批江湖人士的刑罰。
這跟楊軒他沒有關系,但作為主要的辦案人員,他又必須在場。
但無所謂,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安心喝茶,聽著便好。
如若有什么案情細節要問他的,他也就開口回一下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