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面色一怔,內心哭笑不得,面帶淡笑道:“放心吧,跟官場如何打交道,這點楊某醒的。”
“那就好。”江風笑著點頭,實則內心舒了口氣。
如今大案當前,就跟著方才商議好的展開調查即可,沒有掌握證據和線索前,最好還是不要跟州府中的官員發生碰撞。
這些老狐貍可不是好相與的,沒個正當理由去調查一個試試?保證不把你罵得狗血淋頭,明里暗里還要威脅去朝廷告你胡來。
主要是你也沒證據證明官員犯了什么事,事情真鬧大了,還是你理虧。
對于這些老狐貍的不配合,他這些年深有體會,這讓他這個巡捕廷廷長也很是無語。
雖然他和楊大人想的一樣,魏均和秦朗能夠調任海州瀾縣,那江南的州府中肯定有官員有問題。
但還是那句話,沒證據就別亂說,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這也是為什么在剛剛的酒局中,他對州府官員避而不談的原因。
因為他知道,即便有理由猜測州府有問題,但在沒有證據前,你也拿它沒辦法。
“最后一個問題。”
“楊大人請說。”
楊軒問道:“宋氏、魏氏、秦氏三家姓氏已經明了,目前已經非常確定是魏氏和秦氏在犯事,那宋氏呢?不知江廷長可有調查到的信息?”
“沒有。”江風搖頭,“卷宗有關宋氏的記載主要是有關八十三年前的那場起義,隨后的記載可有可無。”
“不過,有一個信息好教楊大人知曉。”
“二十五年前,江南刺史正是宋氏嫡系后人,宋揚。”
“什么?!”趙卓和任正大驚。
宋氏是八十三年前的起義首領之一,這種叛國之人的后人何德何能可坐上一州刺史的位置?
這也太奇怪了吧!
楊軒倒是認為正常的點頭笑道:“跟我推測的一樣,當年宋氏反叛魏氏和秦氏,致使大軍位置暴露并埋骨葬山,這是宋氏跟朝廷做的一個政治交易。”
“楊大人慎言!”江風面色一緊,看向楊軒,“這等敏感話題,你我心知肚明即可,何必言之?”
“再者,這位宋刺史于二十五年前就已下位,且云游四海于大炎山川,早就不知何去,是死是活亦是不知。”
“江某認為,此案不大可能跟這位宋刺史有關,這才沒提。”
楊軒對于江風的謹慎感到好笑,面色帶有淡笑道:“宋氏反叛魏氏和秦氏,又于二十五年前下位,從這兩點上來看,確實跟此案沒有瓜葛。”
“好了,楊某心中疑惑已解,多有打擾,楊某這便告辭。”
“楊大人好走,楊將軍好走。”江風抱拳。
一番告辭后,楊軒四人走出木門,漫步于微光照明下的街道。
楊軒邊走邊欣賞周遭夜景,這州城的夜晚就是跟縣城的不同,如此深夜亦如白天的熱鬧。
楊清還抽身去夜間的包子攤上買了個大肉包,自顧自的啃食著,絲毫不受大案當前的緊張氛圍的影響。
趙卓和任正兩人卻是面露思索,路線走偏了都不自知。
“咳!你倆去哪呢?”楊軒無語。
趙卓和任正猛地回過神,見自身處于一個陌生巷道口上,這才發覺走錯路了,不由有些尷尬。
任正撓撓頭,干笑幾許,旋即一臉凝重的低聲道:“楊師,我總覺的江廷長口中的那個宋揚宋刺史有問題啊。”
“你想做什么?”楊軒睨了他一眼,“去調查?”
“沒聽江廷長說過了么,這位宋刺史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下位,且云游四海去了。”
“人都找不到,你在瞎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