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精神病院。
“就是這里了,先生。”帶著白手套的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
他動作十分小心,盡量不去觸碰到下車的男人,畢竟,先生的潔癖十分嚴重。
男人剛下車,一個中年男人領著幾個人從醫院走出來,湛勇離得老遠便看到了對方,隨即一點不敢耽誤的跑過來。
“您就是厲先生吧?”湛勇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邊問一邊在心里感嘆,都說厲家二少爺長了一副好皮囊,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他活了半輩子,見到的人不算少,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有如此濃艷而疏冷的模樣。
兩種分外矛盾的形容詞,在他的身上卻融合的恰到好處,讓人一眼難忘不對,這種特質他還見過一個。
可惜了,是個女的,還是個傻子。
只是不知道今日厲二少為何想起來見那傻子?
厲寒語氣淡淡,但就是帶著莫名的冷意:“她在哪?”
“我帶您過去。”湛勇道。
“你一個人就行。”厲寒目光掠過湛勇身后的人,似有幾分不滿。
湛勇趕緊把人散了,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尷尬解釋:“我以為您會喜歡人多些…”
厲寒沒說話,一旁的司機也沒什么表情,湛勇說著說著,慢慢閉上了嘴。
他覺得厲二少來此似乎并不情愿。
不過他就個打工人,安穩把人帶到就是了。
精神病院和其他的醫院似乎沒什么不同,各個部門井然有序,來往的醫生護士淡定從容。
湛勇帶著人一直往里走,出了樓,司機這才發現原來醫院后面還有幾棟樓,外面有幾個看起來癡癡傻傻的病人,一看到湛勇便沖過來。
不過很快就被護工扣住胳膊扯了回去。那些人嗚嗚哇哇的說著聽不懂的話,還有人沖著厲寒流口水。
湛勇解釋道:“大部分精神病人只是患有抑郁癥,但總有一小部分病人比較特殊,這里的都是產生了認知障礙的病人,幸運的是他們沒有傷人的意識,并不具有危險。”
湛勇說著,停在了一棟樓前。
樓層很低,只有兩層,看起來有些舊,距離正樓非常遠,離那些放風的病人也有些距離。
“沒有危險的病人在那邊,那這邊是…”厲寒緩緩開口,目光打量著周圍環境。
很差的環境,他甚至聽到了里面病人的哀嚎聲,只是短短一段路,仿佛隔絕成了兩個空間。
正常的,和不正常的。
“厲先生真敏銳。”湛勇拍了個馬屁,接著道:“在這里的都是一些極具危險性的病人,有傷害自己的,也有傷害別人的反社會人格。”
樓里的環境很干凈,但氣氛讓人無端壓抑,病人不被允許離開病房,護士醫生表情麻木不仁。
厲寒往前走著,一直走到盡頭,跟著湛勇停到一個病房門口。
“就是這里了。”湛勇說著,正要打開房門。
忽然,里面的病人趴到病房窗口,狠狠拍打房門。
透過門上的窗口,厲寒能看到女人猙獰的表情。
房門被她拍的哐哐作響。
湛勇嚇了一跳,拿著鑰匙的手有些顫抖:“厲先生,病人今天情緒似乎有些失控,不如明天…”
厲寒伸出手:“給我。”
“什…什么?”
“鑰匙,給我。”
湛勇還要說什么,對上厲寒深邃的瞳孔,立刻不敢多言。
咔嗒——
門被打開。
女子往外沖去,誰知厲寒忽然伸手,女人躲閃不及,直直撞在厲寒懷里。
她似乎愣了下,很快就發了瘋似的對厲寒拳打腳踢,宛如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