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瑩無聲的看著喬振山。
看著他從驚慌到故作淡定,看著他伸出手又恐懼的回縮,看著他笑容尬在臉上。
心情十分愉悅的勾唇。
——光看著這張臉,喬振山怕是要夜夜噩夢。
這只是開始啊。
父親。
“瑩瑩,我…我是你爸爸,還記得我嗎?”喬振山輕聲問道,他是不敢伸手了。
見喬瑩不說話,喬振山又是慌亂又是氣惱。
這時,喬欣蘭走了上來柔聲安慰:“爸,您忘了姐姐精神不太好,她剛從那種地方出來,肯定不適應,還是多給姐姐一些時間吧。您是她爸爸,她以后會明白的。”
“厲少,謝謝你接我姐姐回來。她在那里一定很受苦。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姐姐的。”
喬欣蘭一邊說一邊看向厲寒。
讓她失望的是,厲寒表情淡淡,一點兒沒有因為她的話有半分動容。
那淡雅如水墨畫的眉眼如新月,高高懸掛在天空,就連撇下的余暉也透著清冷。
然而,就是這樣如清雪冷月的男人,居然和喬瑩這個瘋子有了婚約!
喬欣蘭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嫉妒如雜草瘋狂滋長。
喬欣蘭余光掠過喬瑩。
她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顯得骨瘦如柴,嬌媚的面容也因為營養不良而泛黃,頭發更是干枯分叉,亂糟糟蓋在頭頂。所有形象無不昭示著她,她是一個精神病。
哪怕從精神病院離開。
哪怕和厲寒有婚約又如何?
她一就是一個精神病!
又憑什么和她比!對,一個瘋子而已!
喬欣蘭陡然升起一陣驕傲。她扭頭,狀似驚訝的對喬瑩道:“姐姐,你怎么還穿著這一身衣服?對了,我忘記姐姐剛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她心疼的抓住喬瑩的手:“姐姐,等你回家,我帶你去買新衣服。”
如果喬瑩真是個傻子,或許會感激涕流。
可惜。
她并不是。
畢竟喬欣蘭三句不離那個地方,就差沒直白的告訴厲寒:你這個未婚妻可是個精神病。
嘖。
喬瑩盯著喬欣蘭潔白的胳膊,舌尖碰了碰牙齒,講真,她咬人也是分人的,對著喬欣蘭她還真有些下不了口。
太臟了。
不過作為一個瘋子,咬人是最不費力又最容易讓人受疼的。
——臟就臟點吧。
喬瑩垂眸冷冷一笑,接著,一把抓住喬欣蘭的胳膊,十分不講理的咬在她胳膊上。
現在可是夏天,喬欣蘭為了漂亮專門穿了無袖長裙。喬瑩一口下去,胳膊直接見了血。
“啊!好疼!松開,你這個瘋子!”
喬欣蘭完全沒想到喬瑩居然會咬她,當下疼的大叫,一邊叫一邊往外推喬瑩。
“瘋子,你這個瘋子,給我送開!爸,媽,好疼!救我…救我!”
“蘭蘭!”甘永艷一臉慌亂,跑過去拉喬瑩的手,“快放開你妹妹!這死…咳,這丫頭力氣怎么這么大?振山,振山你快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喬振山根本摻和不進去。
甘永艷是個富太太,喬欣蘭又從小學千金禮儀,兩個人驟然和一個瘋子對上,想也知道不是對手。
喬瑩深諳女人打架之精髓,松了口立馬抓住喬欣蘭和甘永艷的頭發,一手一個。
兩個人疼的歇斯底里的大叫,只管抱頭鼠竄,半點風范也無。
一時間還沒有個瘋子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