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說傳承戒在紫薇花樹下,只有一個可能。
一一那玩意,在自己身上。
瘋狗那群人不明白紫薇花樹一側的東西和自己有關,自以為找到了一些廢物,殊不知答案就在那些東西身上。
時間拉回現在。
深夜,厲家別墅。
書房桌子上放著幾張照片,還有已經泛黃的書信,信上,剛剛學習寫字的孩子寫的歪歪扭扭,并不好看。
是日記,時間是十五年前。
厲寒伸手,翻開了日記的第一頁。
2020年9月20日,大雨。
媽媽,今天我搬了新的家。
這里有很多的人,穿著白衣服的,藍白衣服的,還有穿著公主裙的我。我想你了。
2020年9月25日,陰。
他們收走了我們裙子,說我不配。
媽媽,我想找你,但他們說你不在了。
嗯,我知道,你不在了。
2020年10月II日,陰雨。
她來了。
好痛啊。
想哭,不能哭,我好怕。
2020年10月15日,大雨。
她又來了。
這次我很乖,就是周圍很黑。
這個“她“一共來了小半年,每一次都似乎給寫日記的孩子帶來了巨大的折磨,或者是身體上,或者是精神上。
一直到次年1月15日,“她”才沒有再出現在日記中。
2021年1月15日,大雨。
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
媽媽,你開心嗎?等我哦。
從21年1月15日開始,日記上就是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符號,還有詭異的嘻嘻嘻。
寫日記的孩子,像是忽然中了邪,說的話也開始顛三倒四,最多的還是媽媽二字。
厲寒看完最后一篇日記,合上本子,將桌面上的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是女人溫雅嫻靜,懷里的小女孩穿著漂亮的公主裙,正吃著棒棒糖,肉嘟嘟的小臉蛋上,眼睛彎的像一輪新月。
小女孩眼角那一滴紅痣鮮艷欲滴。
一一喬瑩。
怪不得寫日記的小女孩從一月份就開始顛三倒四。
受母親死亡的打擊,又被送進精神病院和一群精神病待在一起,還被那個“她”不斷欺凌侮辱。
在一月份后,喬瑩成了一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成了他如今看到的那個又傻又瘋又單純的女孩。
厲寒心里有些不適,他將照片和日記通通丟進抽屜里上了鎖,接著走向落地窗前。
外面一輪明月掛在半空。
底下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霓虹燈亮的繁華都市。
在這個異常繁華的都市里,有無數的人,生活在無盡地獄。
厲寒忽然覺得,有這么個未婚妻,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