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生說今天晚上有事，不回來了。”
話音剛落。
噼里啪啦！
柜子的花瓶倒了一大半。
管家看著四散的碎片渣渣，淡定的喚人來處理。
自從甘永艷收了個快遞，就跟瘋了一樣，每天都得甩一堆花瓶，管家已經習慣了。
不過今天不同。
管家提醒道：“夫人，這清哥釉青花花卉鳳紋花口瓶是先生最喜歡的，您摔碎了，先生回來以后怕是要生氣。”
“生氣？他有什么資格生氣？！”甘永艷恨聲怒罵，“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當初娶我的時候說的好聽，現在還不是躲在不知道哪個女人的溫柔鄉里不回來！”
管家：“先生或許只是工作忙了些。”
“工作忙了些？哈哈哈，笑死人了，公司他有一天認真管理過嗎？自從那女人死了以后，公司一天比一天衰敗，他呢？他還非要開什么俱樂部！”
甘永艷氣的胸口發疼，管家忙扶著她坐下。
就聽她低聲呢喃：“不該信他，不該信他的。”
二樓。
喬欣蘭看著母親發瘋，目光陰沉，等甘永艷發完瘋，她開口道：“媽，我有事情給你說。”
“你說的是真的？”甘永艷一把搶過喬欣蘭的手機，上面是她和其他人的聊天記錄，“上面真要大力發展西城？那西城的地皮豈不是……”
“蘭蘭，這消息可不敢亂說，萬一是假的……”
“媽，我已經打聽過了，是真的。”喬欣蘭舉起雙手保證，“只是我現在手頭緊，買包包化妝品還行，這可是地皮，我實在沒什么錢。”
“就算是把股份賣掉，也少了。”
“股份？不，不行。”甘永艷抓著喬欣蘭胳膊，“股份是你能隨便亂賣的嗎？”
喬欣蘭：“我當然不想這樣了，可是，公司現在是什么情況媽你比我清楚，現在因為爸爸的舉動，董事會已經非常不滿，這兩年公司一直處于虧損，爸爸又一意孤行，您真的覺得能靠著那點微薄的股份過好日子嗎？”
“媽，你清醒點吧！”喬欣蘭眼淚汪汪，“我已經知道，爸爸在外有別的女人，甚至可能有私生子了。”
“胡說！”甘永艷一把推開喬欣蘭，“別胡說，什么私生子，不可能。”
盡管看到喬振山帶著別的女人去醫院的照片，甘永艷仍然不愿意相信喬振山真的在外面搞出了私生子。
喬欣蘭：“如果沒有私生子，爸爸為什么忽然非要把我嫁給趙家？就算出了那種事情，只要爸爸不愿意，我也不用嫁給趙明那個惡心的男人。”
“可是爸爸同意了，一點猶豫糾結都沒有。我可是他親生女兒，是你和爸爸唯一的女兒啊。你就沒想過為什么嗎？”
“為…為什么？”甘永艷猶豫了。
喬欣蘭怨恨道：“當然是因為他有私生子。喬瑩是個瘋子，只要把我嫁出去，私生子不就能光明正大的進家門，繼承喬家的家產嗎？”
“爸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媽，我沒有欺騙你，我收到了幾張照片。”她拿出照片，“爸都陪別的女人去婦產科，這代表了什么，您還不明白嗎？”
見甘永艷還在猶豫，喬欣蘭沒有多說什么，她上前抱住甘永艷：“媽，你好好想想我的話。我是你唯一的女兒，我不會害你的。”
甘永艷受了打擊，在樓上沉默發呆。
喬欣蘭下了樓，就聽到一陣幼稚的歌聲，她抬起頭一看，是那個瘋子從外面跑回來了。
那個瘋子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四肢左拐右拐，看起來癡癡傻傻。
只是這癡傻里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一想到離開家里那日看到的眼神。
喬欣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擋住瘋子往前跑的路：“喬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