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樸蘿醒來,就呆滯木訥,不管是喜還是悲都不由心,仿佛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所有的反應、動作、情緒都是像是模仿從前的自己,而心卻沒有了。
現在,卻終于有點人模樣了。
樸蘿又說道:“不過,我也算因禍得福,觀氣術又回來啦,這次終于又能幫到貓了。”
樸蘿想著約定的日期,問道:“你說,貓已經知道七皇子的消息了嗎?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去匯合?一定要早點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啊,這七皇子怕是靠不住了。”
“不急。”白乞兒道,“既然來了,有兩樣東西要先確認一下。”
“什么事情?”樸蘿問。
……
到了晚宴當天。
白荷歡天喜地的盛裝打扮。
樸蘿看著打扮好的白荷呆住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張臉,還可以這樣的精致好看,說不上哪里變了,又感覺哪里都不一樣了。她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若這樣子到母親面前,一定是她喜歡的淑女模樣吧。”
怨不得這姑娘總說要做小姐,果然這小姐的樣子做的比樸蘿要優秀的多。
白荷也對自己的手藝頗為滿意,不住的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身影。
“白荷,我說的事情你都記得了吧?”樸蘿緊張的提醒道:“那七皇子和他周圍的幾個公子都是很可怕的人,你若是見到,就離他們遠一些。”
“嘻嘻,那可不成,”白荷笑道:“那不就露了餡兒啦,你不是說了,你是因為傾心七皇子才跟過去的?”
“雖然是這樣,可是……”
“那七皇子我定要好好的看看了,是什么人物叫你都傾心?”
“白荷,我是認真的!”樸蘿急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嘛。”白荷心不在焉的說道。
一行三人乘坐者王府給安排好的馬車,朝著南越王府駛去。
到了宴席,樸蘿被這豪華的地方震驚到了,廟宇之寬闊,菜肴之精美,比之每年皇宮的宴席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妥妥的一個僭越的罪名。哦,忘了,他們已經舉起“清君側”的大旗了,還管什么僭越不僭越的呢。
樸蘿小心的避讓著白荷長長的水綠色的裙擺,她二人正被帶著朝屬于他們的座位而去。
整個宴席很長,只一小半是擺在王府的大殿之中的,還有一半就擺在大殿之外的寬階上,還有寬階下頭的花園中,延綿出去很遠,少說也有百十來桌。
每個桌上都有精美的碗碟和酒壺,還有幾碟精美的小菜、糕點之類的,看樣子還只是前菜。樸蘿心中難過,一江之隔,這邊是朱門酒肉臭,而另一邊則是路有凍死骨。心中對南越王和七皇子的印象便又差了幾成。
她二人一路跟隨侍從拾階而上,最后竟來到了殿內,這可是重要的客人才能坐的地方。
隨著位置的不斷靠前,樸蘿的心情就越發緊張起來,以她的身份,憑什么坐在殿中呢?
白荷似乎對二人的處境一無所知,她一邊興奮的打量著與會的客人,一邊刻意端著姿態、注意著儀表。
二人到的算是晚的了,很多人都已經落座了。他們似乎也對新來的美麗少女心懷好奇,有的交頭接耳的朝這邊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