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爺,可否說說‘這人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高止問道。
汪老爺看了看自己的妻妾女兒,又看了看眼前的高止和陸寬寬,欲言又止,面頰淌汗。
“你說不說!”陸寬寬最討厭有人說話說一半了!
汪老爺被陸寬寬怒氣橫生的臉嚇到,躍身跪地,一邊磕頭一邊說道:“我說,我說!”
“行了!畏畏縮縮的,給我正常點兒。好好說話!”陸寬寬沒忍住,踢了那汪老爺一腳。
汪老爺不敢怒,只能默默抹淚。
“汪老爺,你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們的,你們不必害怕她。”高止說道。
汪老爺聞言,點了點頭,這才娓娓道來這地上賊人的身世來歷。“此人是我與外室生的大兒子,名叫汪洞。前些年,我夫人知道了我在外面養了個外室的事情,就上門去鬧事……”
“等等,你不是已經有了這么多妻妾了嗎?干嘛還要養外室?”陸寬寬不解。男人娶這么多老婆,不嫌煩嗎?
“云兒是青樓女子,年輕時我們在養翠樓相識,我給她贖了身,但家里人不讓我娶她回家,我就將她養在了外面。后來才娶了現在的妻妾,她們一直不知道云兒的存在,直到幾年前,汪洞在外做生意失敗,云兒為了給汪洞多要些錢就找上了門來……我夫人過于生氣就跟他們起了沖突,一不小心殺死了汪洞。”汪老爺說道。
“那這個人早在幾年前就死了?”小葫蘆搓了搓自己的身子,還怪嚇唬妖的。
陸寬寬聞言不語,對汪老爺的話半信半疑。他夫人,一個年近五十的女子,跟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對打,結果壯年男子輸了?
高止半蹲下查看了查看汪洞的尸體,并未發現什么異常。如果這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那現在躺在這兒的是誰?亂的很,高止還是第一回遇見這樣的情況。
“老爺,天色不早了,身體要緊,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庭兒和小杏的葬禮交由我去操辦好了。”一旁的汪夫人終于說了話。汪夫人眼中帶淚,柔柔弱弱,扶起汪老爺就要離開。
“汪老爺,可否告訴我汪洞住在哪兒?我好將他的尸身送回去。”高止叫住了汪老爺。
“內人失手殺了汪洞之后,我就給了云兒一大筆錢,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兒了。”汪老爺抹淚,雙腿戰戰巍巍,應是被突然出現的‘已死之人’汪洞嚇到了。
“走吧,老爺。”汪夫人扶著汪老爺,領著眾家眷回屋去了。汪府被悲傷哀怨的氛圍籠罩著,好似四處都飄散著血腥之氣。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高止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汪洞的尸體了。只好先暫且找來一張草席,把汪洞的尸體裹了起來。
陸寬寬和小葫蘆坐在院子里的大石頭上,就那樣看著高止忙里忙外。
“你今晚有住的地方嗎?我帶你去威銘山怎么樣?”陸寬寬見高止裹好了汪洞的尸體,出聲提議道。
“妖娘娘!你還要將這個臭道士帶回威銘山?”小葫蘆最先發出抗議。
“不去。”高止隨意在汪府找個地方瞇會兒就行,無論是屋里,還是屋外。風餐露宿什么的,他早就習慣了。
小葫蘆聽見高止拒絕,松了一口氣。
“隨你啊,反正我明天還會來找你。”陸寬寬伸了個懶腰,瞬移回威銘山去了。這汪府,屬實晦氣,不太適合晚上休息。
反正汪洞的事情還沒了結,高止肯定暫且是不會離開汪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