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的銀子給你了,免得你日后說我吃你白食。”陸寬寬自然是惱怒的,但高止知道她來過這里,要是直接將這壯漢殺了,高止必定會責怪她濫殺無辜。到時候,陸寬寬就離那香噴噴的陽氣越來越遠了。
壯漢接住了銀子,轉而放進了自己兜里,而后又朝陸寬寬撲了過來。
“銀子我要,你,我也要。”
陸寬寬掏了掏耳朵,實在聽不來這些污言穢語。當然,這些話她自己用來調戲高止,又是另一回事了。
要不然就直接把這潑皮殺了算了?
“咯吱——”陸寬寬猛然聽見院子里木門響動的聲音。
想來是高止見她還不曾回去,便過來找她了。
既如此……陸寬寬也該讓他看看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一面了,免得這人日日在心里罵她孽障。
陸寬寬故意讓那壯漢抱住了自己,而后施術打開了窗戶。
正當頭的陽光灑落進來,直直地照在了陸寬寬身上,陸寬寬一下子便開始頭疼起來。
那蒼白的臉色,迷離的眼神,若柳扶風的身子,任誰看都是心疼的。
“你干什么!你給我放開,你再這樣我喊人了!”陸寬寬叫到。
“你喊啊,喊到了人,我就說是你先勾引的我。是你水性楊花,不守婦道。”壯漢抱住陸寬寬,那胡子拉茬的嘴就要往陸寬寬臉上靠。
“你在干什么!”高止聽見喊叫聲,便跑了過來,見此情狀,氣血上頭,拉開壯漢與陸寬寬之后,徑直將壯漢推到在地。
“你!你怎么來了?”壯漢理虧,磕磕巴巴地從地上爬起。
“他要非禮我。”陸寬寬淚眼盈盈地抱住高止,似與人間女子無異。
“你這人,如何能干出此等齷蹉事來?”高止氣憤,卻也不好說些污言穢語,只能指著壯漢,進行道德譴責。
壯漢聞言,以為高止性子軟,頓時就直起了腰板。
“你這不知冷暖的臭道士,這樣的美娘子跟在你后頭屬實浪費了!”壯漢拿出兜里的二兩銀子,扔給了高止。“這美娘子我買了。”
高止蹙眉,剛剛一時的氣血上頭已經轉為了‘深思熟慮’后的氣血上頭。
高止將銀子丟了回去,憤恨說道:“我若是再看見你靠近她,必讓你身敗名裂了去。”
陸寬寬躲在高止懷里,實在忍不住笑意。
這小道士,屬實好逗得緊。
“走。”高止拉住陸寬寬,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嘮叨,“陽光正盛,你便好好在屋里睡覺。”
“我這惡妖睡不睡覺,哪里關你的事?”陸寬寬忍笑。
這小道士也將她想得太弱了些,她就是頭疼難受,也是斷不會連一個凡人都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