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一旦被**迷了眼,哪里還顧得上去分辨懷中之人是不是什么豺狼虎豹啊。那小廝撫上女子嫩肩,倏忽便將嘴唇靠了上去。
可惜這溫香還未來得及進入鼻腔,小廝便大叫一聲,一命嗚呼了。
陸寬寬看向小廝身后,原是張芝旭拿著匕首刺了他。
等等,張芝旭?這柔弱書生,竟還有如此狠毒的手段?
陸寬寬抱著雙臂,靜靜站在暗處,也不上去制止,只想在一旁看個熱鬧。
張芝旭抽出刺進了小廝背后的匕首,而后將小廝推倒在地。他幾乎都沒有看那小廝一眼,只脫掉了自己的外衫,蓋在了那畫中女子的身上。
“以后你可不必做著如此事情,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了。”張芝旭似乎對于女子色誘小廝的事情十分不滿。
女子冷笑一聲。“這一世你不過就是個文弱書生,若沒有我用媚術將這些男人勾引來,你可未必能打得過他們。”
“怎會!一想到你,我便全身充滿了力量,何故會殺不過一個小廝?”張芝旭將女子攬入懷中,滿口情話。
陸寬寬聞言,心中一陣惡心。這張芝旭白天看著挺正常一人,怎么說起情愛來如此油膩?這大肥肉被扔進油水里泡個一年半載或都比不上這人吧!
不過,那女子口中說的‘這一世你不過是個文弱書生’是什么意思?他們前世便相識嗎?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女子指了指地上小廝的尸體。
張芝旭聞言便放開了女子,而后走到了小廝旁邊,半蹲下來舉起匕首,倏忽刀落,刺進了小廝的心臟里。
“滋滋——”
張芝旭不多久便挖出了那小廝的心肝來。
陸寬寬看到現在,大概也猜出了他們如此行事的原因。這女子應是一只狐妖,但不知為何,精魂被困于那副畫中,只有當嚴丞相焚香之時,才可從畫中出來,可又因她法力低微,需要四處吸取陽氣,搜尋肝臟,這才用美貌騙取男人。
可自從陸寬寬與高止來到丞相府,一眼便看破了府中小廝的死因,這狐妖害怕查到自己頭上,便讓張芝旭這個凡人下手取肝臟。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張芝旭取完小廝肝臟之后,便拿出一木匣,將其裝了進去。
“走,我們趕緊回去。那香的效用也快結束了。”張芝旭牽起那狐妖的手,便向自己房中走去。
陸寬寬嘶了一聲,好像猜到了他們回房間準備干什么,便計上心來,瞬移到了高止房間。
夜已深,高止早已沉入夢鄉。陸寬寬笑笑,坐到了高止床沿,伸手拍打他的面頰。“高止!你快醒醒!這府上有狐妖作祟啊!”
“什么狐妖!”高止一聽見狐妖,便忽的睜眼坐了起來。
“我剛剛在府上看到狐妖挖人心肝了,你還不趕緊去收拾它!”陸寬寬說道。
高止慢慢清醒,一看見自己眼前的人是陸寬寬,便對這番話半信半疑了起來。
“狐妖?可我一直沒聞見妖氣,你逗弄我的吧?”
“那狐妖沒有真身,只有幾絲精魂被存在畫里。哎呀,我騙你這個干什么?你不去收妖積攢福報啦?”陸寬寬打了高止肩頭一下,假裝急切,給了高止勢如水火,必須立即解決問題的錯覺。
陸寬寬手勁兒大,高止不禁揉了揉肩頭,而后急忙起身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