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這小道用布條蒙著眼睛呢。
“高止!”陸寬寬發出一聲低吼,一把扯開了高止眼上的布條。
布條之后,是高止緊閉的雙眼。
“怎么了?”高止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給我把眼睛睜開。”陸寬寬上手去撥高止的眼皮,手法之粗暴,不亞于之前割那狐妖的脖子。
“冷靜!冷靜!疼的!疼的!”高止慌亂無主,手忙腳亂,最終還是敵不過覆身而來的陸寬寬,睜開了眼睛。
也就是那么一瞬間吧。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
高止這輩子,心臟都沒有跳得這么離譜過。
陸寬寬的雙臂懸在半空,被現在的氣氛攪得心神蕩漾。
高止別過頭,伸手壓了壓陸寬寬的胳膊,陸寬寬這才收回了自己張舞著的雙手,好好坐了下來。
高止將雙手藏在身后,指間還殘留著陸寬寬的體溫。
“我先走了,你穿好衣服就出來。我們也不便再住在嚴丞相府里了。”高止起身,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嘖。”陸寬寬半挑眉尖,心情大好。
一刻后,二人便離了嚴府。住進了離這兒最近的‘朋來’客棧里。
“客官,請問要幾間上房啊?”掌柜問道。
“一間。”陸寬寬如是道。
“兩間。”高止如是道。
“究竟幾間啊?”掌柜又問了一遍。
“一間。”陸寬寬又如是道。
“兩間。”高止又如是道。
“給你們兩間吧。”掌柜終給了他們兩張房牌,管他們最后是住兩間,還是只住一間呢,反正他要的就是兩間的錢。
陸寬寬與高止無奈拿了房牌,走上了樓去。
“高止,你覺不覺得我們好像忘了些什么?”陸寬寬總覺得心里少了塊東西,卻又想不出來究竟是少了什么。
“忘了什么?”高止神色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而后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瞳孔驀地放大,僵在了原地。“素守!”
他們把高素守忘在嚴府了。
“素守?素守是什么?”陸寬寬蹙眉。這是一個人的名字?
“素守就是我徒弟啊。”高止忽的轉身下樓,跑向嚴府。
“素守?你什么時候給他起的名字?為什么不征求下我的意見?這名字也太難聽了。”陸寬寬跟上高止的腳步,勢要給那小娃娃換個名字。“還是叫他陸威風好了。威風凜凜,多霸氣!”
高止快步而行,其間不忘給陸寬寬一個白眼。
他的徒弟為什么要跟她姓?
就算是跟她姓,叫陸凜凜都比叫陸威風好聽吧。
高止入了嚴府,把孩子抱了回來。一路上,陸寬寬都在喊他陸威風。
陸寬寬的想法很簡單,只要這娃娃聽多了這名字,以后就勢必會對這個名字做出反應。那才叫取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