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啊?”高止話音剛落,腦中便閃過了一絲奇怪的念頭。他好像突然開竅,知道陸寬寬想要看什么了。
“還在!還在!還在!”高止慌得連說了三句還在。
陸寬寬這才停下了手來。
“真的?”陸寬寬抬頭,睫毛忽閃,竟還有些懷疑。
“當然是真的。我偷偷潛入宮,打暈了一個太監,我身上這裝束,是那太監的。”畢竟皇宮守衛森嚴,高止不找張假皮披著,很難走遠。
“那你……”陸寬寬臉上突然漾開了笑容。“那你這不是破戒了嗎?”
高止假扮太監,就是在欺騙所有見過他的人。
高止一愣,今日在皇宮外,他看見陸寬寬和柳若梅進宮之后,便十分著急,根本就沒有細想……
他的底線……好像越發低了。
高止甩了甩腦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等找王將軍的事兒一了結,他便與這惡妖分道揚鑣了去。
“你在盤算什么呢?想把我甩開?”陸寬寬將手中腰帶丟給了高止,瞪眼看著他。
高止被瞪得發虛,總覺得自己與這惡妖分道揚鑣的想法不太現實。
“你還記得從王將軍墓冢而來的那術銀光嗎?”高止只得轉移話題。“我在皇宮里找到它了。”
“噢?在哪找到的?”陸寬寬問道。
“勤征殿。”高止答道。
“勤征殿?”如果陸寬寬沒記錯的話,那里是皇帝的寢宮。
皇帝寢宮可是說進就能進的?下有禁衛軍巡邏,上有暗衛盯梢,簡直是天羅地網等著他們呀。
“看來我們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了宮了。”陸寬寬說道。
“確實。我若是想從這小小太監做成天子近侍,至少還需要二十年。”高止隨意替了一個小太監兩天,應該無人會在意,可若是他直接替了天子近侍……恐怕會死得很慘。
“我說的一時半會兒出不去,倒也不是二三十年的意思。”陸寬寬微笑道。“兩天后皇帝會召我們選秀,只要我被選上了,我就可以去勤征殿了。妃子第一回侍寢,皆會被送去勤征殿的。”
“不行。”高止鮮少說話不過腦子,可這兩個字,他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了。
陸寬寬聞言一笑,伸手去摸了摸高止的小臉蛋。“這可由不得你。也不知那皇帝長得俊不俊俏,合不合我的胃口。”
高止驀地向后退了兩不,躲開了陸寬寬不安分的手。
“當今圣上怎能由你這樣的惡妖玷污!”月色之下,高止的皮膚白得透光,竟更顯得他面頰紅潤了。
“誰?誰在那兒?”突有巡邏隊走到了庭廊軒門口。
陸寬寬伸手將高止拉了過來,抱著他一起躲在了榕樹后頭。
“怎么了?”巡邏隊的另一人問道。
“我好像聽見了什么聲音。”禁衛探頭而來。
“哪有什么聲音?你聽錯了吧?這里面可都住的是秀女,我們只能在外面巡巡邏,不能進去,你知道的吧?”
“是我聽錯了?”禁衛蹙眉。
“繼續巡邏去吧。定是你最近太累了。”
危機解除。